,才学过人,在十岁时拜入赵元明门下。十三岁时考中秀才后,继续潜心向学。今年是秋闱之年,以霍衍的才学,举人功名不在话下。明年就能进京奔赴春闱了。
得意门生来了,赵元明紧绷着的脸孔,瞬间舒展,目中闪过笑意:“快让他进来。”
偏心眼。对着他横眉冷对,一听到霍衍那小子的名字,就笑得像朵花似的。
徐靖心中愤愤不平。
更可气的是,赵元明还张口吩咐小厮:“去请小姐过来。”
啪地一声,徐靖手中的笔竟被折断,笔尖上的浓墨将纸张污了一大团。
得,之前的五句也算是白写了。
以赵元明的涵养,也被气得七窍生烟,怒喝一声:“徐靖!”
徐靖暗道不妙,立刻扔下半截笔杆,站起身来,诚心悔过认错:“请夫子息怒。我刚才太过专注思索,一时没控制好手中力道,折了夫子的笔。明日我派人送一箱上好的笔来。”
一个修长的少年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少年今年同样十五岁,皮肤白净,面容清俊,穿着襦衫,一身斯文的书卷气,微笑着拱手行礼:“学生见过夫子。”
赵元明顾不得再和不肖弟子生气,瞬间换了一副脸孔,笑着招呼来人:“不必多礼,快些进来说话。”
霍衍含笑谢过夫子,迈步进了书房,冲着徐靖拱手行礼:“见过世子。”
徐靖对着霍衍就没那么好的脾性了。
他站直身体,比霍衍高了小半个头,不必刻意就流露出了几分睥睨的意味:“在夫子面前,不论身份,我比你早几年拜入夫子门下。你叫我一声师兄便可。”
霍衍倒是好脾气,半点不恼,笑着改口:“见过师兄。”
徐靖大摇大摆地应了。
赵元明冷眼看着,很是温和地问询:“世子比霍衍早五年拜我为师。霍衍两年前就中了秀才,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敢问世子文章写得如何?”
徐靖毫无愧色,张口吹嘘:“在夫子细心教导之下,我颇有进益。可惜,以我的身份,不能参加科举。不然,我定然考一个秀才回来,让夫子高兴。”
还高兴哪!别气他就行了!
赵元明瞥大言不惭的徐靖一眼,将霍衍叫到面前。霍衍恭敬地将文章递给夫子,赵元明仔细地看了起来,尚未看完,目中已满是赞许。
熟悉的轻盈脚步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