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牢牢刻进了骨髓,融进了血液里。赵夕颜目中闪过浓烈的恨意,冷静地安抚玉簪:“别怕!”
怎么能不怕啊!
万一匪徒冲进马车,以小姐为人质怎么办?
退一步说,就是小姐没事,被人察觉到在夜晚出现在贼匪出没之处,损了清名闺誉。满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玉簪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小姐,奴婢求你了,躲一躲吧!”
赵夕颜声音依旧平静:“马车就这么大,能躲到哪儿去。徐二五带着人追过来了,一定能拦住他。”
玉簪惊魂未定,无暇琢磨小姐口中的他是谁。她硬是拉扯着赵夕颜蹲下,躲在角落里,身前以小巧的木质柜子挡住。
这点遮挡,在高手眼中,一刀就可破之。
赵夕颜看一眼惊恐的玉簪,将叹息声咽了下去。
赵家的车夫,也被吓得不轻,反射性地拉紧缰绳。拉车的骏马,似感受到了这份仓惶,昂首聿聿嘶鸣。https:
暗夜中奔逃的贼匪,立刻循着马鸣声冲过来。
赵家车夫眼见着手持明晃晃长刀的刀疤青年冲过来,惊骇欲绝,一声“救命”还没喊出口。一支将箭杆涂抹成黑色的箭,划破暗夜,迅疾而至。
刀疤青年瞳孔倏张,奋力挥刀格挡。那支箭险之又险地从左肩飞过,带起一片血光,皮开肉绽。
紧接着,一个黑影从高高的廊檐处落下。
刀疤青年被激起了凶性,目中满是狠戾,狞笑一声,握住长刀扑了上去。
那个黑影刚一落地,雪亮的长刀就已挥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