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另一桩惊天噩耗从京城传来。
永兴帝驾崩了!
天子崩,举国丧,天下缟素。
押解王通夫妇和黑衣匪徒的囚车,早已出了青州境,还有七八日路程就能到京城了。惊闻噩耗,囚车只得停下,众官兵都换上素衣。
“大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个亲兵低声问道。
郑玄风也是一脸踌躇。
国丧期间,不宜赶路。
在此停下,就会耽搁一个月的时间。父亲反复嘱咐,要立刻将王通送到京城刑部。万一途中出个什么意外,着实不妙。
郑玄风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停下。在官路上一处驿馆住下了。
浑然不知,有一伙匪徒一直暗中随行。
这伙匪徒,正是曹贵领的两百青龙寨土匪。曹贵暗中打听消息,得知王通被押送京城,一路快马,终于堪堪追上。
“二当家,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如趁着夜半三更摸进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等一等!”曹贵狞笑一声:“现在他们守卫森严。等过个三五日,他们放松警惕了,我们再动手!”
众悍匪听闻杀人放火,毫无惧意,一个个眼中闪着残忍好杀的亢奋。
五日后,天子驾崩的噩耗传遍青州。
赵家坊挂起了白幡,族人都换上了素服。
赵元明一身白衣,立在屋檐下,目光看着京城的方向,面容哀戚,久久不言。
二十多年前,他还是春风得意的新科状元郎。龙椅上的永兴帝正值盛年,权掌天下,龙威赫赫。
转眼间,二十多年的时光匆匆流逝。那个大权独揽专断独行的天子驾鹤西去。
大晋的天塌了!
一身素色衣裙的赵夕颜,轻步而来:“爹。”
赵元明转过头,声音压得极低:“月牙儿,你说的话,都应验了。”
是啊,自她重生那一日至现在,已是大半个月过去。青州离京城路途遥远,天子驾崩的噩耗隔了数日才传至青州。
乱世,至此开始。
赵夕颜咽下喉间叹息,低声道:“爹,我忽然想起一桩要事,得立刻去一趟北海王府。”
赵元明略一点头,并未追根问底,只嘱咐一声:“办完事早些回来。现在是国丧期,不宜在外逗留。”
赵夕颜点头应下。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