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伸手扯了郑玄青一把。
郑玄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你扯我干嘛!”
徐靖斜睨他一眼:“我四姐早就有婚约了,未来四姐夫在守孝,所以没正式定亲,四姐才未出嫁。你就别动歪心思了。”
郑玄青:“”
郑玄青脸上飞起两朵恶心的红云,期期艾艾:“你胡说啥啊!我一直将莞姐姐当亲姐姐一样。”
徐靖嗤笑一声,没有继续揭好友的老底:“走,先去吃饭。吃饱了再来练。”
换在平日,郑玄青早就耍赖躲懒了。今儿个虽然苦着脸,却没反对。
风云变幻,世道将乱。
少年们都在长大。
十日后。
京城。
巍峨的宫城里,依旧一片缟素,后宫嫔妃的哭声隐隐传来。
官员们都跪在福宁殿,从永兴帝驾崩至今,已经二十天过去,眼泪早就挤干了。一个个装模作样地拿着家中女眷备好的染了姜汁的帕子,捂着眼睛,热辣辣的,立刻就涌出了眼泪。
太子殿下跪在巨大的棺木前,太孙跪在太子身侧。
其余的皇室宗亲,零零散散地跪着。
八十多年前,藩王作乱,那一场内战对大晋皇室的影响极其深远。自此,大晋朝开启了抑制藩王的时代。
皇室的子嗣延绵,日渐稀薄艰难。永兴帝有三个儿子,长子幼年夭折,次子成年后一场重病死了,只有幼子长大成人,被封了太子。
太子殿下子嗣同样单薄,膝下只有一个太孙。
藩王和皇室宗亲也相差无几。像北海王这样有四女一子的,已经是儿女运极佳了。
这是大晋皇室皇运凋零之兆。
没人敢明着说,私下里这般传言的不在少数。
一个穿着盔甲的禁卫步履匆匆,拱手递上一封奏折:“大将军,这是北海王送来的奏折。”
身材高大目光炯炯的禁卫军大将军慕容尧目光一闪,伸手接了奏折,进了灵堂。
年近四旬的太子殿下,身体痴肥,一双不大的眼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两条缝。跪着像一坐小山,起身要两个人搀扶。
十六岁的太孙殿下正好相反,身体瘦长,面色苍白,连着多日跪灵,眼下一片青黑,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万顷良田,就这么一颗病歪歪的独苗。太孙自出生就有些先天不足,一年中至少有三四个月躺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