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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夕颜轻声道:“太子明着派人来‘探望’王爷,实则是催促王爷启程。王爷是一地藩王,朝廷不能不顾脸面。”
又压低声音道:“太子肯定会派太医前来。我知道一味药方,服下之后能让人在短期之内有绝症之相。”
还有这等药方?!
徐靖眼睛一亮,陡然来了精神:“不会伤身体吧!”
“不会。”赵夕颜从袖中摸出一张折叠得整齐的药方,塞入徐靖手中:“药效能维持五日左右。记着,一定要提前两个时辰服药。”
徐靖接过药方,塞进怀中,顺手攥住她的手。
赵夕颜嗔他一眼,想抽回手自然是抽不动的。
牵手这等事,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第三回。
徐靖厚着脸皮,只当没看见赵夕颜瞪他:“我待会儿去郑家,你就别去了。我让徐十一送你回去。”
提起郑家,不免又想到受了重伤的郑玄风。
赵夕颜黯然轻叹,点了点头。
之后几日,徐靖每日派人去赵家传口信。
郑玄风回府当日,郑夫人哭晕了过去。郑将军一个大男人也当众落了泪。
北海郡里所有的名医都被请到了郑家,好歹为郑玄风退了烧,一条命总算是能保住了。
郑玄青红肿着眼来了一回赵家:“这几年,多谢夫子细心教导。我贪玩偷懒,总惹夫子生气。过些时日,我就得离开族学去军营,实在对不住夫子了。”
说完,在赵元明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兄长没了右腿,不能再进军营。
他很快就要接替兄长的位置,以后撑起家门。
赵元明心里也不好受。
淘气好玩懒散的郑二郎,也在一夕间长大了。只是,这成长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就如徐靖,也在接连不断的风波里快速成长。今日陪着郑玄青一听前来,默默立在一旁,竟有了大人模样。
此时此刻,他甚至怀念起往昔闹得他头疼的“北海双杰”。
赵元明伸手扶起郑玄青:“起来吧!你没有对不住任何人,你是好样的,夫子以你为傲。”
短短两句话,听得郑玄青眼睛又红了。
“以后你去军营,得了空闲,多读一读书。”赵元明温声道:“读书能让人明事理。不通文墨,只能听令冲锋。想做真正的将军,要多读书多动脑多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