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世子需要向慕容校尉解释吗?一个御前校尉质问世子,莫非这是宫中的新规矩?”
慕容慎目光骤然一冷,如锋利刀刃。
徐靖半点不惧,笑着看向马三思:“马公公,本世子自出生起就在北海郡,对宫中规矩不太清楚。一个五品御前校尉,就能压公公一头,质问本世子,语气咄咄。本世子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就是实在为公公不平。”
“早听闻慕容氏掌禁卫军,权势滔天。今日一见,更胜闻名哪!”
马三思心思深沉,不至于被那么明显的挑唆之词打动,依旧笑呵呵的:“世子言重了。慕容氏世代忠臣,慕容校尉年少英才,对先帝忠心耿耿。和慕容校尉一同当差,是咱家的荣幸。咱家岂会有什么不满。”
什么对先帝忠心耿耿,这是阴阳怪气地暗喻他对太子不够忠诚。
这个阴险的死太监,一肚子坏水,最擅长在太子耳边进谗言。
慕容慎不得不收敛气焰:“马公公领命传旨,末将一路随行护送,一切都以公公为首是瞻。”
马三思笑得愈发欣慰:“慕容校尉眼明心亮,行事有度,不愧是慕容家精心培养的未来家主。咱家借王府水酒,敬慕容校尉一杯。”
慕容慎举杯饮下。
郑将军这个武夫,外表粗豪心思细密,忙张口解释:“其实,世子是在犬子书房里见过周隋的画像。所以,一个照面就认出来了。”
慕容慎看郑将军一眼,没再追根问底。
谢郡守悄悄擦了擦额头冷汗,忙举杯敬酒,竭力将气氛炒热。
可惜,没人领会谢郡守的一片苦心。
眼高于顶的慕容慎,忽然起身向赵元明敬酒:“末将听闻赵翰林博学之名,可惜往日无缘一见。晚辈敬赵伯父一杯。”
呸!
胡乱攀扯。赵伯父也是你叫的吗?
没等赵元明说话,徐靖抢先一步拿过酒杯:“夫子酒量浅,不能多饮。我做学生的,代夫子饮一杯。”
赵元明瞥一眼体贴夫子的好学生,没有出声。
慕容慎扯扯嘴角,和徐靖对饮。然后道:“世子能随赵伯父读书,这份运道,令人艳羡。”
五岁的懵懂幼童,和小小的赵夕颜一同读书,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何止是运道好,简直令人嫉恨得发狂。
徐靖咧咧嘴,露出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夫子素来喜爱我。以后,我定会好好孝敬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