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姐和世子虽然定了亲,可不能现在就”
接下来的话海棠都不好意思说。
玉簪低声道:“世子看着荒唐胡闹,其实心里有数,不会做不该做的事。你想想看,这些年,世子可曾伤害过小姐?”
这当然没有。
霸道任性淘气的世子,对小姐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
海棠这才悄然放了心。
徐靖确实没胡闹,最多就是握一握月牙儿妹妹柔软的手,亲亲她娇嫩如花的俏脸。
赵夕颜脸颊微红,嗔他一眼。
徐靖便老实了,坐直身体低声问:“今日赶路半日,累不累?”
“不累。”赵夕颜笑道:“坐在马车上,闲着遥望车窗外风景,或是看看书打打棋谱。一晃就是半日。”
“可惜吃得差了些。”徐靖嘀咕:“奔波赶路,不宜开灶,只能吃些熟食。”
不提还好,一提此事,赵夕颜就有揉额头的冲动:“你还好意思说啊!赶路时简单吃些就是,你偏要摆好桌椅,熟食二十多道满满当当摆一桌子。没见孟御史气得脸都要发黑了么?”
那眼神,活脱脱是在看食民脂民膏的恶棍。
徐靖不以为意:“我吃自己的,又没动用国库里的银子,他有什么可激动不满的。以我看,他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一个御史,真把自己当救世能臣了。”
“大晋两百余年,内忧外患,民匪纷纷,天子昏庸,官员无德。只凭他一个孟溪知,难道就能力挽狂澜?”
别人都以为徐靖是个绣花枕头。
其实,徐靖不但金玉其外,内里同样敏锐犀利。只是藏拙多年,刻意隐藏。这一面无人窥见罢了。
赵夕颜轻叹一声:“不管如何,他总是一个忠心爱民的好官。也不是故意敌视你。”
嗯,孟御史是平等地仇视所有藩王及世子。
徐靖想到孟御史那愤愤不平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正,他最好别来主动惹我。不然,气死他可怪不得我。”
赵夕颜失笑。
闲话几句,门外响起了重重的咳嗽声。
“这个玉簪,以前我在你院子里待半天,也没见她这般情急过。”徐靖有些不满。
赵夕颜抿唇一笑:“现在是在驿馆,人生地不熟的,你这人素来没什么好声名,玉簪自然是害怕的。”
烛火下,赵夕颜嫣然而笑,容色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