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为徐家天下出力是应该的。”
“冀州路途遥远,大军出动,一来一回,在路上就要近两个月。而且,打仗这等事,谁也不敢说要多久。”
“我们的婚期往后延半年吧!等你们打了胜仗归来,等到秋高气爽时,我们再成亲。”
徐靖闷闷地点点头,伸手将赵夕颜搂进怀中:“月牙儿,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赵夕颜依偎在他怀中,轻声低语:“放心去吧!我等你大胜而归。”
徐靖呼出一口闷气,低声道:“从冀州送战报来,快马加急也得十日。大军点兵出征,再加行军,怎么也得一个多月。希望忠勇侯能撑到大军增援那一日。”
赵夕颜道:“冀州民风彪悍,承平时也常有匪祸。如今接连受灾,遍地都是揭竿而起的饥民。忠勇侯再骁勇善战,也吃了败仗。这不是忠勇侯之过错,你也不可疏忽大意。”
徐靖面色也凝重起来,点了点头:“这三日在宫中,我和堂兄也没闲着。从兵部找来所有和冀州有关的战报文书,一一都看了。冀州现在情形确实不妙。”
前世,大晋最先乱起来的,就是冀州。
紧接着就是并州。
现在忠勇侯在冀州,定国公在并州,暂且勉强稳住了局势。时日拖得久了,朝廷大军支撑不住,不得不退兵。这两州便彻底落入了乱军手中。
“有一伙民匪,头领叫章冲。”赵夕颜凑在徐靖耳边低语:“到了冀州后,一定要先杀了章冲。”
徐靖眉头一跳,却未多问:“好,我记下了。”
再具体的,赵夕颜也不知道了。前世她一直被困在周隋身边数年,所知道的,无非是谁打了大胜仗谁被诛灭。
“春生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徐靖眼眶有些热,紧紧搂着赵夕颜的纤腰:“那是当然。我要早点打完大胜仗,回来娶你过门。”
赵夕颜鼻间莫名有些酸楚,脸上却绽开了笑容:“好,我一直等着你。”
颍川王府。
鼻子有些歪的颍川王世子,仰面躺在床榻上,神情变幻不定,面色有些阴沉。
颍川王世子妃坐在床榻边,伺候丈夫喝了一碗汤药,用丝帕为丈夫擦拭嘴角,低声说道:“徐靖真要随太子去打仗吗?”
徐靖这两个字一入耳,颍川王世子从鼻子里重重哼一声。
这都大半个月了,他脸上的伤还没好。每日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