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周隋被处以凌迟,他们夫妻两个也去刑场凑热闹。
“弟妹,”西河王世子妃很是热情:“他们骑马,我们妯娌两个坐一处,说话也方便。”
赵夕颜还没出声,徐靖已经笑道:“多谢堂嫂美意。不过,我今日不骑马,要陪着月牙儿妹妹坐马车。就不劳烦堂嫂照顾了。”
西河王世子妃羡慕地看一眼赵夕颜略见隆起的小腹:“靖堂弟对堂妹真是体贴。”
赵夕颜孕期满了三个月,便向亲眷好友们报了喜。就是不说,从体型也能看出来了。
西河王世子暴躁易怒,偶尔也有风趣的时候:“等你有喜的那一日,我比堂弟还体贴。”
西河王世子妃故作娇羞,用帕子掩着脸笑了起来。其实,心里别提多怄了。
不知是不是皇室气运日渐凋零,徐家人子嗣都艰难的很。颍川王世子妃生了一子一女,现在挺着硕大的肚子又要临盆,是藩王世子妃里的头一份。
西河王世子妃嫁进门多年,怀过两回,都没能保住。
还是赵夕颜运道最好,进门就有了身孕。如果一举生下子嗣,风头正劲的徐靖就更多了一大筹码。
西河王世子妃艳羡嫉恨地看着徐靖小心翼翼地扶着赵夕颜上马车,再看一眼粗豪易怒的丈夫,心里再次叹了口气。
今日来刑场看热闹的百姓格外多。
一场雪灾,冻死了不少人。不过,在北海王世子领头设粥棚后,日子总算慢慢安稳了。此时冰冻彻底融化,天气渐渐回暖,百姓们也有了兴致出来瞧热闹。
京城百官携家眷前来观刑的,也不在少数。
刑场最里面的位置,早就预留下了。徐靖握着赵夕颜的手,在亲兵的簇拥下进了刑场。
偶尔有风拂过,稍稍吹拂起帷帽上的面纱。好在面纱长得很,任凭风吹也不会露出面容。
西河王世子妃坐在赵夕颜身侧,低声笑道:“可惜,堂嫂临盆在即,赶不上这等热闹了。”
这话说得不怀好意,既有讥讽陈氏的意思,也在暗指徐靖争储是痴心妄想。
赵夕颜心中哂然,不动声色地笑道:“怀孕生子是头等大事,杀匪的热闹以后总有的瞧。”
不软不硬地刺了西河王世子妃一下。
西河王世子妃这才住了嘴。
人群中忽然爆出一声怒喊:“周隋被拖出来了。”
“杀!”
“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