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在意。
她还沉浸在亲眼目睹周隋被处以极刑的畅快淋漓中。
上了马车后,徐靖伸手为她取下帷帽,看着她亮晶晶的眼,不由得失笑:“今日刑场上看热闹的女眷,有好几个都看吐了。你倒是越看越来劲了。小心今日晚上做噩梦。”
赵夕颜轻声道:“我一直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便是做梦,也是大仇得报的美梦。”
徐靖听得一阵心酸,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在她额上亲了亲:“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忘了周隋这个人。”
也忘了前世的一切。
赵夕颜嗯一声,依偎进他的怀中。
马车平缓向前。这方不大的天地里,只有她和徐靖两人。所有纷乱烦忧,都被隔绝在这天地之外。
赵夕颜忽然愉悦地叹了口气:“春生哥哥,我现在很幸福很踏实。每一天都过得开心。”
“我的肚中,还怀着我们两人的骨肉。再过几个月,孩子就会出世。你要做爹,我要当娘了。”
“这样的好日子,简直不像真的。”
“你捏捏我的脸,我是不是在做梦?”
徐靖无声笑了笑,将俊脸凑过来:“我哪里舍得捏你的脸,你来捏我好了。”
赵夕颜应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徐靖夸张地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要谋杀亲夫啊!”
赵夕颜被逗得咯咯直笑。徐靖看着她灿烂的笑颜,心尖都痒了,贪婪热切的嘴唇凑了过来。
良久,徐靖才抬起头。两人额头相抵,彼此脸颊嫣红,呼吸有些急促。
“月牙儿妹妹,我们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平平常常,却又无比温暖。
赵夕颜嗯了一声,略略前倾,将唇覆住他的嘴唇。
周隋被活剐了三天,血肉被剐了,只剩一副白骨,受尽痛苦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死了之后,尸骨被扔进了乱葬岗里喂野狗。
这一切,都是周隋应得的。
赵夕颜心结尽去,满心释然喜悦,胃口格外好。徐莹坐在她身边,眼睁睁看着赵夕颜吃了第二碗饭。
“月牙儿,你这几日心情格外好。”徐莹笑着打趣:“我瞧着,你饭量都比之前大多了。”
赵夕颜俏皮地眨眨眼:“之前孕吐,吃一口吐一口。现在孩子不折腾亲娘了,我可不得使劲吃回来么?”
徐莹乐得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