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赔上了。
徐靖在灵堂里待了片刻,正要离去,赵夕颜和西河王世子妃曹氏联袂前来吊唁。
赵夕颜怀着身孕,按着大晋习俗,有孕的妇人不能进灵堂。赵夕颜便在灵堂外行礼拜别。
徐靖迅速上前,紧紧握住赵夕颜的手。
徐靖的手在微微发颤。
不必徐靖张口,赵夕颜也知道徐靖在紧张忧虑什么。她安抚地看徐靖一眼,轻声道:“堂嫂难产,是因肚中孩子个头太大生不出来。不是所有女子都这样,你别怕。”
他怎么能不怕?
看到陈氏冰冷的尸首躺在棺木里,他害怕极了。便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令他心中胆寒。
“月牙儿,”当着众人的面,徐靖不便多言,只伸手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里,低语道:“堂兄满心悲痛,现在说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我们先回去吧!”
赵夕颜嗯一声,随着徐靖一同去向颍川王世子辞别。
颍川王世子像失了心智一般,口中发出赫赫的古怪哭声,对所有人的声音充耳不闻。
是他亲手将陈氏送到龙榻上,现在陈氏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都是因他的野心贪婪而起。现在哭成这样,又有何用?
陈氏还能活过来不成?
赵夕颜心中不屑鄙夷,压根不愿多看颍川王世子一眼,很快和徐靖一并离去。
小夫妻一路沉默着回了北海王府。
进了寝室,关了门,徐靖立刻伸手将赵夕颜揽入怀中。抱得紧紧的,一刻不愿松开。
赵夕颜知道他心里的惊惧不安,伸手轻抚他的俊脸,柔声安慰道:“春生哥哥,你别怕,我好得很。肚中的孩子也好得很。”
往日提起孩子,徐靖心中柔情万千。今日心情复杂晦涩,竟张口说道:“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只生这一个。”
赵夕颜先觉好笑,再看徐靖,神情正经近乎肃穆:“月牙儿妹妹,我不是在说笑,我是认真的。”
“女子临盆生产,是一道鬼门关。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怕得很。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赵夕颜心里滚烫,依偎进徐靖怀中:“好,我听你的。等生完肚中的孩子,我就服避子汤。”
徐靖微颤的身体慢慢恢复如常。
两人安静地相拥依偎。过了许久,徐靖才低声耳语:“堂嫂一直在宫中养胎,每日有太医精心照看,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