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在书房里见了太子。
太子瞥徐靖一眼,以目光示意内侍们都退下。
待书房里只剩兄弟两人了,太子才低声打趣:“怎么样?昨夜回去是不是被弟妹臭骂了一顿?”
徐靖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尴尬:“这么明显吗?”
太子失笑:“不用问,猜也猜得出来。弟妹怀着双胎,比寻常有孕妇人辛苦得多。你张口就想抱走她的孩子,她焉能不恼不怒?”
没等徐靖张口,又道:“春生,你热血赤诚,别人对你好,你便要加倍地好回去。这是你和其余堂兄不同之处,也是我最欣赏的地方。”
“这等脾气,你不用改,也改不了。不过,以后遇事说话要仔细想一想再说。免得被人摸准脾气,加以利用,会吃大亏。”
太子自四岁开蒙读书,接受的是最精锐正统的帝王教育,也深受苏皇后的影响,有心计却不恶毒,坚韧又不失宽厚。
徐靖却又不同。他自出生就是藩王世子,被北海王夫妇和四个长姐疼宠着长大。没人期待他有多大的出息担多重的责任。bimilou.org
直至两年前进了京城,他才慢慢成熟长大,学着隐忍收敛。
“堂兄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徐靖正色应道:“堂兄放心,我只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才会如此。”
这倒也是。徐靖平日在军营当差有模有样,和朝臣走动来往也有章法。可见心中有成算。
太子笑了一笑,不再闲话,令人宣了廖洗马和沈舍人进书房。
今日没有闲杂人等,没什么忌讳,说话不必拐弯抹角。
太子张口道:“新军一万,骁骑营两万,加起来共三万将士。大军出动,军饷粮草战马武器不能少。我已经令户部兵部工部全力准备。今年大晋灾情严重,有不少州郡遭灾,今年春赋只有去岁的七成。”
一打仗,就要耗费巨量的金银和物资。这是绕不开的烦恼。
三十岁的廖洗马也是个狠角色,低声进言道:“大军去清河郡剿匪,沿途不妨派些将士出去,帮助百姓杀一些为富不仁的豪强。将这些地方豪强的粮食拿出一些,分给百姓们。”
金银和剩余的粮食,自然就充做军资了。
沈舍人显然早就和廖洗马私下商量过了,立刻接过话茬:“微臣以为此事可行。世子是主将,要坐镇中军。这等小事,就由微臣去办。”
太子神色不明,看了徐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