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百亲兵,加上暗中豢养的士兵也不足两千人。
忠勇侯高鹏领着两万精锐骑兵前去,如摧枯拉朽一般迅速镇压了这场藩王叛乱。
城阳王的人头被带回了朝廷。城阳王府所有人都被处死,就连城阳王那个没满两岁的孙子,也被带去刑场处决了。实在凄惨!
此事对所有藩王来说都是一个严厉的警告。
在宫中“读书”的藩王世子们,得各自低调做人。
不过,有些人天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譬如北海王世子,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和太子交好,亲如手足,是第一个遇刺的藩王世子,在朝中有得力的姻亲。短短几个月里,就已在宫中立足。
赵夕颜身为徐靖的未婚妻,自然饱受关注。
这两个月赵夕颜没出门。其实,收到的请帖加起来有厚厚一摞。
“为了尚未发生的事情焦虑忧愁,毫无益处,只会令现在的生活一团乱。”赵夕颜神色从容,微微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当。”
高平平仔细琢磨片刻,忽然展颜一笑:“说得有理。赵妹妹才是真的洒脱,佩服佩服。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赵夕颜一笑,和高平平对饮。
高平平身为忠勇侯女儿,对朝中情势颇为熟悉,低声说道:“我爹平叛回京,还没几日,又要领兵出征了。”
“冀州民乱闹得厉害,有一伙巨匪聚集了万人,冲击官府,杀了当地的官兵,占了三个县城。”
“皇上已经下旨,令我爹领兵去平乱。冀州路途遥远,这一去,少说也得小半年光景。”
城阳王叛乱,扯下了大晋最后一块遮羞布。冀州民乱,拉开了大晋末年的序幕。接下来,将是长达数年的内乱混战。民乱如星火燎原,燃至大晋各州郡。朝廷大军再厉害,也力有不逮。平了一处民乱,会冒出更多处。这将是豪雄四起的年代。
高平平身在武将之家,自有一番见识:“我现在只担心我爹。这一处民乱平了,再来别处又该怎么办?难道要一直东奔西跑不成?”
“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赵夕颜低低吐出一句话,然后长长叹了口气,眉尖微蹙:“受苦的,终归是百姓。”
高平平也沉默了,良久,才苦笑道:“罢了,这些事离我们远得很。我们就是再忧心,也做不了什么。总之,不管怎么样也乱不到京城来。你我安心过日子就是。”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