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鼻间酸涩难当,忽然抓住太子的胳膊,将脸迈进太子的衣袖间。
衣袖很快湿了一片。
太子心里莫名地沉重。
朝夕相处一年多,他所见到的徐靖,总是欢快昂扬恣意的。这般无声恸哭,还是第一回见。
或许,这一刻,才是最真实的徐靖。
过了许久,徐靖的情绪才平静。他用力抹了一把脸,低声道:“堂兄,我回军帐收拾行李。”
太子点点头,目送徐靖的身影离去。
徐靖的军帐离太子军帐很近,盏茶功夫便到。
徐靖回军帐后,先令人备水,沐浴过后换了一身新衣。到了傍晚,徐靖才出军帐,还是平日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
“堂兄,我又来啦!”徐靖人未到声音先至:“快让人备些好吃的,我饿得能吞一头牛。”
太子失笑,传令让人备晚膳。又命人将定国公世子等人请过来一同用膳。
当日晚上,太子写了一封家书,令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小姐,昨夜下雨了。”
清晨,玉簪推开窗,往外瞧了一眼:“现在还没停呢!”
赵夕颜嗯一声,起身下榻,梳洗穿衣,吃了早饭后,就去了廊檐下。
昨夜忽起骤雨,今日雨丝飘飞,顺着风飘进廊檐下。赵夕颜的裙裳被沾湿了一些。
赵夕颜也不在意,依旧坐着,慢慢翻动手中的书。
门忽然被敲响。
廊檐下的四个暗卫脸色倏忽一变,两个上前一步,盯着赵夕颜。另外两个,紧紧盯着院门。
门又被敲了几下。
在外人眼中,这宅子一直被紧锁着,无人居住。时常有淘气孩童扔石子砸门戏耍。
眼下这敲门声,显然不是孩童所为,不紧不慢,一直响个不停。
暗卫们对视一眼,目中各自闪过狠戾之色。其中一个伸手去“扶”赵夕颜的胳膊。另一个去拉扯玉簪。
玉簪目中闪过一丝决绝,忽然放声高呼:“救救姑娘!”
话音未落,已被暗卫重重击在头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玉簪!”赵夕颜既惊又怒,声音骤然扬高。
暗卫一声不吭,迅疾出手,点了赵夕颜的哑穴。一左一右强行将赵夕颜扶走,赵夕颜口不能言,激烈地挣扎起来。
这段时日,赵夕颜表现得格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