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挑眉一笑:“你们是只见我风光,没见我受罪。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在战场上也受了两回伤,万幸都是轻伤。还有一回,差点被流箭射中了脑袋。”
颍川王世子目光一闪,笑着说道:“富贵险中求嘛!”
“堂兄这话就不对了。”徐靖睥睨一眼过去:“我们都是徐家子孙,身上流着皇室的血,大晋江山不稳,于我们没半点好处。为大晋打仗出力,也都是应该的。真论富贵,我们都已有了。”
可不是么?
都是藩王世子了,以后等着亲爹对吧,他们就是一地藩王。这天底下,能胜过他们的富贵,可就只有一样了。
颍川王世子被徐靖毫不客气地撅回来,半点不恼,依旧笑如春风:“靖堂弟说得对,刚才是我一时口误,说错了话。等回去之后,我摆酒宴,向堂弟赔罪。”
又对众藩王世子笑道:“到时候大家都来,我们一起喝个痛快。”
西河王世子忽地笑了一笑:“堂兄如今在宗人府做了宗令,说不定,过个三年五载,就是宗正了。这么大的喜事,确实该请我们喝酒。”
宗人府掌管天底下所有宗室。虽然徐家血脉不丰子嗣艰难,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登基在册的宗室男丁加起来也有两千人。和一地的望族人数差不多。
宗正相当于族长,宗令比宗正低了一级,也是有实权的官职。
颍川王世子眼中闪过自得,口中自谦道:“我们兄弟几个里,就属我年长。皇上给了我一个差事,我自得好生当差,才能报答皇上对我的信任。”
徐靖听得都快要吐了。
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贱~人。
将自己的媳妇送进宫,送到龙榻上,换来的差事。亏他也有脸洋洋自得!呕!
这都半年过来了,永明帝和颍川王世子妃勾搭一事,早就在后宫里传开了。文官武将们知道的也不在少数。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耻笑颍川王世子。
颍川王世子显然没当回事。不然,也不会这般无耻地张口闭口皇恩浩荡了。
半个时辰后,总算寒暄结束,众人或骑马或坐上马车,浩浩荡荡地进了城门。
城门口挤满了前来瞧热闹的百姓。
太子殿下今日难得骑马,在马上冲百姓挥手示意。不知是谁喊一声“殿下千岁”,呼喊声此起彼伏,如浪潮汹涌。
徐靖策马而行,一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