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利箭刺中胸膛。
颍川王世子妃忽然哽咽:“换了我是皇后,我也不能容忍。这后宫是皇后娘娘的天下,她要对我肚中的孩子动手,轻而易举。算我求你了,你让我回王府养胎。我心里实在怕得很。”
眼泪成串地往下落。
颍川王世子拿帕子为颍川王世子妃擦拭眼泪,一边耐心地哄道:“你别怕。我明日就去见皇上,求皇上赏两位太医给你安胎。”
“皇后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只要皇上肯护着你,皇后就动不了你一根手指。”
然后,竟然又得意地笑了起来:“皇上子嗣稀薄,膝下只有一个太子。现在你肚中有了孩子,皇上不知何等高兴。”
说起此事,颍川王世子妃愈发觉得羞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别说了。”
肚中的孩子是谁的,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
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当然了,在永明帝面前,她是这么说的:“自从去年岁末之后,妾身的身心就只有皇上一人了。”
在永明帝看来,颍川王世子将媳妇送到龙榻上,自然不会再碰她。所以,对此事深信不疑。
殊不知,世上还有颍川王世子这等人,半点不在乎媳妇偷~人。而且,每次从福佑殿回来,颍川王世子都会格外亢奋
“哭什么,”颍川王世子继续为她擦拭眼泪,声音愈发温柔了:“你我已经有一子一女了,现在你肚中的孩子,就是皇上的。”
“皇上对此深信不疑。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颍川王世子妃不敢再哭出声,肩膀不停耸动。
颍川王世子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不能回王府,就在宫里待着。这样,皇上才能一直记着你想着你。”
“只要你好好安胎,生下肚中的孩子,不论男女,都是一桩大喜事。”
第二日,颍川王世子进福佑殿面圣,求永明帝赏两位太医。
永明帝立刻应允,特意叫了太医院的院判过来,又点了一个擅长安胎的太医:“你们两人,以后专心为颍川王世子妃养胎。若有任何差池,朕为你们是问。”
两位太医忙恭声领命,心里却叫苦不迭暗叹晦气。
如果是后宫嫔妃有孕,他们负责安胎是一桩美差。偏偏有了身孕的是一个藩王世子妃,且和皇上不清不楚的
这以后出“差池”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他们哪里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