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隋的老巢在平原郡,一旦躲进深山,就如水入江河,想找到他都不是易事,更别说剿灭了。
所以李骁一路追击,紧咬着周隋不放。
忠勇侯领着骁骑营的一万士兵也追了上去。徐三带着三百亲兵,一同去追杀周隋。
北海王又看向谢郡守:“北海郡此次上下一心,才熬过这一劫。接下来安民抚民之事,就要劳烦谢郡守了。”
谢郡守忙拱手应下。
说起来,此次北海郡内如此平稳安定,都要归功于北海王的果断英明。先拿下粮商,百姓不饿肚子,就不会慌乱,老老实实地躲在家中。那些想趁机兴风作浪的泼皮混混,也都被扫之一空。
真正倒霉的,就是北海郡里的大小粮商了。
小粮商们胆子小,早早交出粮食,勉强拿回了本钱。几个大粮商,被杀了两个,粮食也都被“征用”,家业毁于一旦。
霍恒文是谢郡守的姻亲,北海王手下留情,才给霍恒文留了一条命。饶是如此,霍恒文亲眼目睹两个粮商被杀,被吓得大病了一场。兼之屯的粮食全部被拿走了,霍恒文病上加病,一直躺在床榻上。
呸!活该!
谢郡守半点不同情自己的亲家,反倒后悔懊恼不已。当日自己看走了眼,将女儿嫁到了目光短浅愚蠢至极的霍家。
谢郡守离开北海王府后,就去了官衙,忙碌了半日,直至天黑才回谢府。
谢夫人一脸晦气地迎了过来,低声怒道:“妾身今日好意派人去霍家探望,霍家那个继室竟冷嘲热讽,真是气死妾身了。”
谢郡守皱了皱眉头,冷冷道:“霍恒文之前屯了大批粮食,想趁着战乱发横财。结果粮食被王爷征用,自己一条命都差点交代在王府,家业折进了八成。满心怨怼,这是迁怒到我这个亲家头上来了。”
“要不是老爷,他早就死在王府了。”谢夫人恨恨不已:“这等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不理也罢。”
然后,又叹道:“早知这样,当日真不该将娇娇许配给霍衍。闹成这样,以后娇娇在霍家怕是日子难熬。”
谢郡守淡淡道:“这倒不必担心。我做一日郡守,霍家就不敢苛待我的女儿。”
谢夫人见谢郡守面色不佳,不敢再絮叨。转而低声道:“之前世子去京城,令人提心吊胆。一转眼去了一年多,从京城传来的倒都是好消息。看来,世子已经在京城稳稳立足了。”
谢郡守身在官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