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去了军营,太子继续在宫中养病。
隔日,永明帝开小朝会,处理政事。从头至尾都没提徐靖这个人。一众重臣心照不宣,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宫中发生的一幕,似乎就这么过去了。仿佛一块石头落入湖面,砸出一蓬水花后,很快沉没湖底。
唯有有心人,才能嗅到风云变幻风雨欲来的紧迫和紧张。
腊月十二这一日,苏家三姑娘苏瑾出嫁。
赵夕颜和苏瑾交好,本该登门道喜。不过,她孕期没满三个月,且孕吐得厉害,不宜出门。徐莹代赵夕颜去了苏府。
待到傍晚,徐莹从苏家回来了。
赵夕颜刚吐过一回,用清水漱了口,有些恹恹无力。见了徐莹,赵夕颜打起精神笑问:“三姐今日去苏家喝喜酒,可有什么热闹新鲜事?”
徐莹低声笑道:“别提了。苏家女眷见了我,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的。尤其是苏环的亲娘,见了我就像见了仇敌一般。”
苏家人心中恼怒可想而知。二十多年前,费尽心思将女儿嫁给太子。现在苏家又有女儿进了东宫,就等着早日生下子嗣,来个母凭子贵。结果太子忽然发病,还闹了这么一出。
在苏家人看来,徐靖就是那个要摘桃子的土匪恶棍。见了徐莹,有好脸色才怪。
赵夕颜哑然失笑:“她们还敢当面撂脸色不成。”
“这倒没有,就是说话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徐莹掩嘴一笑:“我权当耳边风,吹过就算。”
赵夕颜也是一笑。
此时的苏家人,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苏瑾被兄长背着上了花轿,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走了。来贺喜的客人一一离去,苏府里渐渐安静下来。
忙碌了一天的苏掌院,满脸疲惫地坐下。
苏老夫人在一旁坐了下来,语气中满是愤怒:“老爷,今天北海王府的县君登门来贺喜,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你是没亲眼瞧见,实在是可气可恼。”
苏掌院面色不愉,瞪了老妻一眼:“不得胡言乱语!”
“我怎么胡言乱语了?”苏老夫人一气之下,也不自称妾身了:“她不过是一个藩王府的县君,放在平日,谁将她放在眼底。现在仗着徐靖的势,倒是威风起来了。”
“哼!我看她得意也太早了点。这事八字都没一撇,皇上绝不可能同意。徐靖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又急急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