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劈出一个灵根。因沈溯微护法及时,天雷并未误伤任何人或场地,陆呦这灵根也筑得稳固漂亮,属性同她一样——纯净的甲级雷灵根。
原本出春回来是千屿最风光的时候。
以往此时,她带着斩获的各种高级魔物,能出尽风头,然而此次不同了:
她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津津乐道,有了灵根之后小师妹功法是如何突飞猛进,宛如天才在世,如何打了多少看不起她的人的脸。
她仿佛活在了真空中。
领完鞭那一日又是阴天。
行刑的那膀大腰圆的妇人目露悲悯,尽职尽责地抽完了她,看她一瘸一拐走到门口,又从后面追上来,给她披上一件斗篷:“小师姐,外面可下雨了的,保重身子。”
外面细雨蒙蒙,徐千屿无心回去,一人在岛上溜达,不知走到了何处。
雨中落英缤纷,浅粉色的花瓣铺散了一地。
身旁忽然开了一扇窗子。
“怎么不打伞?”窗子里探出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的脸。
此人长了一张笑靥,双手交叠搭在窗台上瞧她,神情颇有些看热闹的意味。
“要你管。”徐千屿回头呛道。
不出所料,那少年面色一凝,“哗”地关上了窗子。
可是过了片刻,窗子却又打开,少年嬉皮笑脸地看出来:“来来,从前面进来,门给你留着。”
天色本就昏暗,这屋里的窗户贴满了黄纸,屋内更是暗不见光,却十分干燥洁净,笼罩着一股浅浅的香气。
这少年盘腿坐在榻上,一片黑袍前摆搭下来。他侧头关上窗子,与她解释,“因为我眼睛有伤,不便见光,所以门窗都封着。”
“你冷吗?”他手指一勾,炭火炉子自己移动过来,徐千屿也一勾,炉子便停下来。两股力量相互拉扯,炉子在半中央晃晃悠悠,不知该往哪儿去。
“你干什么?”少年又笑了,“专与我作对。”
“我不冷,不必让它挨得太近。这么远正刚好。”徐千屿冷声道,“小心点着了你的床,你又逃不了,烙成烧饼了可如何是好。”
少年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毫不吝惜地用力拍了拍自己袍子下摆,十分有兴趣道:“你看出我腿伤了?你如何看出来的?”
徐千屿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敷衍地答话。
她托腮看着窗外的花树,便记起这是哪儿。门派里有一位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