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小姐,近日心情何如?”这狐狸声似美妇人,殷勤地梳顺了她的长发,用爪子轻柔按摩着她的太阳穴。
徐千屿道:“半个月没出过家门了,先生也来不了。整日闷在家里,能有什么好的。”
狐狸道:“那么,请侍郎家的两位小儿子来园里策马呢?”
徐千屿哼了一声:“他们才不肯来。”
徐千屿爱玩儿,却从来不扮男装。南陵城内百姓见徐千屿策马过街,纱裙飘带飞扬,都捂住自家女儿的眼睛,省得女儿家学坏,自己却站在街口,好奇地伸着脖子看个新鲜。
而大约是因为新鲜过头,南陵城几乎所有的大家闺秀,都被婉劝跟她来往,以免破坏淑女习气,将来无人聘娶。
至于与她从小交好的那些南陵城纨绔子弟,随着年龄增长,则开始热衷于另一件事——逛花楼。这件事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没了共同语言,逐渐便也与他们疏远了。
简而言之,她缺乏朋友。
徐千屿越想越烦,倒扣下书本。忽而想起什么,从桌上拈起丫鬟小冬赠她的那条红绳。
绳是双股红线缠绕,串着一只镀金的貔貅,虽不值钱,看着倒是精美可爱。徐千屿在手里摸着,忽而摸到貔貅的背面刻有小字,细细一看,是小冬的生辰八字。
徐千屿微微一怔,这样刻了名字和八字的东西,她也有一个。
是出生的时候外祖父给她打的一只足金项圈。
这一代换,她便明白,这是出生时候,父母给予的珍贵爱物。
她从来惯于赐予,旁人也理所应当接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拿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回赠她。
徐千屿心中一跳,立刻把它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怕人瞧见,又赶紧放下袖子遮住。
她心里浮现出一种奇异的欣喜,一并数日以来的烦躁郁气,便都纷纷消散了。
狐狸已心灵手巧地复原了半边双螺髻:“小姐,我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可以做,必然能解你烦忧。”
“我有个姊妹,在南陵城南的峦山山腰的一座野庙里做庙娘娘,平日里受香火供奉。只是五日后的晚上,她的孙儿满月酒,她不得缺席。这庙里,就缺一个代班的庙娘娘”
徐千屿的注意力立马转了回来。
所谓的“庙娘娘”,乃是那人间修为高的狐狸、臭鼬等精怪,靠小法术伪装成神仙,骗些百姓的香火祭品,混吃混喝。
如今这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