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守规制,悉心规划,但一月下来,银钱仍然捉襟见肘。
仙门流通灵石,宴饮数年才一次,银两储备本来就不多,哪里禁得住徐千屿这般日日花销。何况她夏天总是喜欢要一些冰镇的甜食,要从岛外去买,运输亦有成本。
沈溯微便去找徐冰来。
徐冰来不禁道:“你要钱干什么?”
沈溯微没说是徐千屿的事。师尊本就不喜欢徐千屿,若说是她,有告状之嫌,恐怕徐千屿好不容易得来的四菜一汤又要遭到取缔。
幸而徐冰来马上又想,沈溯微这些年劳苦功高,他要点钱怎么了,便翻箱倒柜,也沉默了。
他将几个铜板并唯一的一锭银给沈溯微:“你明日来,我给你。”
“谢谢师尊。”
徐冰来储备的银两,因常年不用,都放在芊芊那里。他只好去看了一趟芊芊,嘘寒问暖,腆着脸要了一袋。
但这些钱显然不够。
沈溯微掂了一掂,回去后,便将身上灵玉拆下,递给童子:“去当了换钱。”
剩下一些,还能做库存,以备日后宴饮花销。
童子不久又跑回来,原原本本将灵玉还他,说:“师兄,岛外店铺都说,仰慕咱们仙门,愿意挂账的。”
沈溯微叹一声。
他不喜欢欠人,但现在只能暂且如此。
时间久了,徐千屿亦摸出门道,那布菜的人,每日坚持四菜一汤的原则,并不能额外满足她。
她便不在纸笺上写满菜名了,最多写一个,想不到便不写,有时看心情乱写。
沈溯微每日都习惯接过纸笺,正面是菜名,背面是徐千屿随便乱画些什么。偶尔看到上面正反空白一片,那一日心内亦空落落的。
徐千屿的画是和大儒所学,落笔风雅。但她在笺子上只用墨笔线条简单勾勒些夸张的小人儿,一个头上挽发髻的弓身老婆婆,是蔑婆婆。另一个有两个耳朵的小人,是她,那也并非耳朵,代指她的一双发髻。
这个小人有时练剑,有时候坐在桌前沉思,有时胳膊下床撑着地,两腿还搭在床上,盖着被子,呈一个俯撑的姿态,表明起不来床。
最近她应是很开心。
小人总是在喝酒,跳舞,起不来床的次数也少了些。
徐千屿确实心情很好。
她练剑有所得,内功亦有所得。
一开始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