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条鞭我要,其他的,你随便挑上五样。”
虞楚看着眼前堆得像矿山一般的银白法器,掐了掐手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小姐炼制这么多法器,不单是给自己用的。”
“那不然呢,你不是也要去水月花境吗?”徐千屿一手拎过打神鞭,见虞楚不动,便催她,“快挑。”
这些,可都是钱啊。
虞楚小心翼翼地翻捡了一下,马上就被皎洁的银光闪花了眼。
拿人的毕竟手短,她还是选一些便宜的法器好了。
她刚颤巍巍地摸向那个看起来最没用的发冠,发冠便被徐千屿直接拿走:“这个没用的东西混进去了。”收了发冠,又转头骂道,“你就看上这么个东西,到底会不会选?”
虞楚忸怩,徐千屿已替她选好了匕首、刀、弩、一朵火莲花,因她是火灵根,还加上了那只万鸦壶。徐千屿将这些东西往她面前一推:“拿走吧。”
虞楚抱着包裹,眼里泪水滚动:“谢谢小姐!”
徐千屿收好了法器,方道:“你以后,不如不要做剑修了。”
虞楚心里一沉,这是何意?
对了,小姐一贯善妒。可是她这次风头太盛,惹恼了小姐?徐千屿一生气,便不要她当丫鬟了,还要把她赶出外门?这些东西,便是给她的盘缠,从此一别两宽,散伙了?
徐千屿听得风声,眼疾手快地转身一接,将虞楚歪斜的包裹里掉出来的法器接了满怀,刚要发火,一抬头见虞楚泪流满面,便呆住了:“你怎么又哭了?”
“小姐、小姐为何、何说”虞楚抖如风中颤抖的小花,“不让我做剑修了?”
她不要什么法器了,都不如做小姐的丫鬟。
“你锻体那么差,做剑修讨不到半点好处。”徐千屿莫名道,“我从未见你佩过剑,我去你阁子内,也没看到半个剑影子,可见你根本不喜欢剑。那干嘛还要当剑修呢?”
虞楚一怔。
是了,像徐千屿这样爱剑之人,木剑时刻斜背在身后,从不离身。
虞楚确实不爱剑。以至于她碰剑的次数,还比不上碰那个做饼糕的丹炉。
徐千屿自小恣意,实是不能想象每天被逼着做不喜欢之事是什么滋味。大约是每天读一百遍心法三?真令人不寒而栗。
“听阮竹清说,你能控凰火,这可不是人人都行;你又喜欢跟炉打交道,何不去做丹修或者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