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这身份,免不了做个恶人了。”
那灵珠、灵秀二人捏造身份,怎么偏偏总是造成这种尴尬境地。如此发展下去,非要他做恶人,也不是不能。
“我”
徐千屿截住他道“你别难为大哥了,这种事我们私下商量便好。”又叫人“来人,添汤。”
待转过身,见二人面色都称不上好看,她也纳了闷怎么回事,我说错话了?
系统道“这是能说的吗他们都觉得你在为对方着想。”
“那不是应该的吗。”徐千屿自觉解围解得极妙,给自己舀了一碗桂花醪糟甜圆子,沁甜软糯,心情大好。又给两人各舀了一碗。
在怜香坊,黎雪香被关在房内,一日三餐有人从外面送来。
才关到第三日,她便受不了,乌发蓬乱,抓住送饭的人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啊呀,这得郭家那位夫人允准了才行。”
“既不让我出去,他们也不来看我,把我一个人放在房间,是何道理?”黎雪香泪水涟涟。
然而那人甩脱她走了。
黎雪香不怕被人磋磨,她以前也被人家正头夫人泼过水,打过巴掌,总有那怜香惜玉的人来搭救,她反而怕被这般空耗着。赵明棠这样关着她,叫她不能露面,等她能出来了,她也早被恩客遗忘,岂不是断送她的后半生。
情急之下,她又去摆弄拼凑那蛊母的尸首。那蛊母已经死透了,身子如玉石般冰凉僵硬,断不可能再帮她勾引人来了。
徐千屿之所以关她一个月,是因为这蛊虫彻底风化消失需要一个月。据说制蛊是将蛊母磨成粉末,再凝合灵气化成卵,可以养化出新的蛊虫。
倘若真是黎雪香自养的蛊,这一月中她必有动作。徐千屿放了法器双葵镜在她梳妆台上,倘若有灵气波动,便能让她知道。
然而黎雪香眼看着蛊母的尸体日夜风化缩小,别无他法。她每逢开门时,听到外面热闹不休,自己的恩客被别的姐妹架着走,自己房里则冷冷清清,便心慌意乱。
这日她终于忍不住,关紧门窗。点上线香,插进香炉,咬破食指,滴一滴血在那盛水的盘里。口中念念有词“请您出来罢我有事求您。”
白盘内血丝晕开,香烟袅袅。忽然四面发暗,如蒙阴翳,一股带着血腥的森冷之气挤满屋内。
那白盘上,竟缓缓浮出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