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刘塬在金銮御殿里休闲之时就会这么叫曹岳,那是在没有公事且十分放松的情况下。
但现在刘塬却是没那那样的心情。
刘塬这么说话让曹岳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刘塬没有将毛巾拿下来,依旧闭着双眼。
曹岳轻轻走上前去,用极为谦和、恭敬的语气说道:“兵马司、长安知府与刑部各送来一份急奏,说是四皇子”
“放下吧,朕知道了。”
曹岳退了一步,即不敢就这么出去,也不敢上前说些什么,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卓英轻步上前,将曹岳手中的奏疏给收了过来,然后放在了刘塬床头的茶几上。
卓英自己当然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站在一边低头不语。
刘塬用虚弱的语气问道:“先河,刚刚说到哪了?”
宋宪连忙应道:“榆林那边送来了消息。”
“说。”
“六爷出现在了榆林府,他平安无事。”
刘塬突然将脸上的毛巾一撤,侧过头瞪着双眼,用鹰视一股的眼神看着宋宪。
他严厉地问道:“他没事?”
宋宪答道:“平安无事。”
“他是不是事前就知晓了有人会去袭击仪仗队?”
显然皇帝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宋宪马上说道:“并非如此。他在离开仪仗队以后就去了神木县以北的昭君泪湖,臣臣不知道他去那里做什么,但从六爷行进的轨迹上看可以知道,他好似在离开长安城前就是这么打算的了。至于他去做什么,臣没有调查清楚。”
刘塬发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赶忙深吸了口气,平和了一下气息。筆蒾樓
他将毛巾又盖回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很明白自己身体的问题,尽量地不让自己生气,不让自己发病。
但四皇子之死多少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心智
他像是神精患者一般开始自言自语。
“是朕多心了、是朕多心了。他原本就是要去那里的,且还不能让别人知晓,也只有朕与太后知晓。他是去办正事的,他也确实不应该在仪仗队里。是呀,是朕想多了。”
刘塬平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用毛巾捂着双眼与额头问道:“先河,你且把你知道的先说一说,后面有什么新的消息你再报之于朕。”
“是。昭君泪附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