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之见,与其论政,不过是对牛弹琴,与驴鼓簧而已。”
环儿气道:“你还是穷书生呢,你有又有什么高见!”
陆琳琅瞪了环儿一眼,而后向刘永铭压福赔罪:“环儿自小与我长起,惯坏了,还请公子见谅。”
“小姐不必多礼,已听惯了她的言语了。不怪,不怪。”
“还敢问公子高见。”
“小姐愿意听我说?”
“愿为一闻。”陆琳琅其实不懂政事,只是觉得刘永铭说出来的话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就算是回去告诉自己父亲陆预听也是好的。
刘永铭开口说道:“青苗之法,于国于民皆为大害,唐时已废,不再具行。现若行此政,则民不聊生。”
“公子何出此言?”
刘永铭知道陆琳琅可能听不懂,但他还是认真得回答道:“青苗法何故而出?此国库不足用,地方府县亏空而不足补,故尔施此法也!若只依法条来看,的确是利于国而泽于民,但天之道陨有余而补不足,哪里那许多天作之美?”
“有何变故?”
“朝廷若施此法,地方官府见有补亏空之良机,必定摊派而下!那些不想借贷之农户不得不借,此番必逼得原本无债之农户负之债务,如何算是有利于民乎?那些愿意借贷且急需借贷之农户,如不给恶吏一些好处,如何能借贷得出?青苗法之借贷,实不如让百姓于民间自愿互借呢!”
“阿?”陆琳琅惊了一声。
刘永铭又道:“国之所用不足,因免税之世家权贵、豪族强绅兼并农人土地而致!若农户被迫借贷,长年以往必负债累累,终因还不起钱贷而出售田亩!国库之课税越不足用也!国若无银则兵无所饷,将无所赏,民无所保,官无所获,此无需百年汉国国祚终消亡耳!”
“呀!”
刘永铭对着陆琳琅拱了拱手,说道:“小姐若真有此心,还请回去与陆礼部说一声,定要让四爷党反对户部魏侍郎行此法,谏言皇上勿行亡国之举。小姐若是能说服陆礼部,此万民之福也。但在朝里议此事之时,他自己就别出面说话了,毕竟他还是要与太子党合作救出余、宫二人,暂时不能与太子党关系过坏。”
陆琳琅连忙问道:“魏侍郎他自己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宣政殿上站着的朝官,有几个不是学识渊博的进士出身?”
“那他为何还要如此?”
“国用不足,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