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答道:“青峰先生下过的棋谱臣也看过少许,臣及同僚也与田曾波下了几盘棋,从中不难看出,青峰先生一脉棋风稳紧,枢密精严,如老骥伏枥,绵力不绝。臣战到收官之时,往往算计不过那齐国使者,我等数人也正是因此而落败的。但六爷的棋风却非如此。”
“他棋风如何?”
“不按常理,不寻常规,不从对手之所胁,不计一子之得失。常有弃子争先之举动,有奇思怪想之妙手,变化莫测如神龙穿云,隐潜不明,显威具厉!”
“这小子……像是他的为人!”刘塬说着转身向外叫道:“来人,去把小六子给朕找来!”
宋宪连忙向前一步说道:“皇上,还是明日吧。”
“嗯?”刘塬有些疑问。
宋宪却没有说话,将头低了下来。
刘塬挥了挥手,让两位棋待诏退下。
他们走后,宋宪才说道:“臣未上朝是与六爷一同去了大慈恩寺。大慈恩寺里的枯木禅师对傅家与那块玉佩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我们去了大慈恩寺以后,却出了一些意外。”
宋宪将发生在大慈恩寺的事情简略得说给了刘塬听。
刘塬听完,皱着眉头问道:“那笔库银朕也有所听闻,只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将其当真,莫不是真有此物?”
宋宪说道:“空穴来风而已。若真有此物,那幕后之人必不会就此罢休,若有蛛丝马迹,臣追查之也就是了,皇上不必为费心。”
刘塬点了点头,说道:“大慈恩寺是国家寺院,出了此等事情,怕是民间又要议论出什么来了。”
宋宪应道:“六爷说,他一并承之,就说那地宫是他挖的,为了给太后七十寿诞建舍利塔用。”
刘塬会心得笑了笑,说道:“此子朕是又爱又恨呀。什么事都不计后果得兜着,今年元宵家宴,他只说大皇子桌前的蜜饯比自己的好,当场与大皇子争吵,还将那盘蜜饯打翻。也就只有朕才知道,那盘蜜饯是被人下了毒!”
宋宪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此事皇上当早与臣说,臣必密查之!”
刘塬笑道:“你在宫里没有眼线,你派人一查,后宫里谁都会乱想。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呀,到时候相互构陷之下,事态只会越闹越大。朕的几个皇子有多不省心你也不是不知!”
宋宪连忙低头道:“是臣所思有误。”
刘塬又道:“朕让禁军抓捕了那名送食的侍女,经拷问,已经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