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却显黑色的东西。
李琬瑢越听越觉得那三处地方,就是白米饭里的老鼠屎。
这不是谱错了,还能是什么?
李琬瑢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佩服之感来。
民间会抚琴的人,所抚的渔樵问答也就只有六段,而李琬瑢所会的渔樵问答却是八段。
在刘永铭抚过了八段之后,他居然还在继续。
后面的段落没有一点违和,不是滥竽充数,更不是狗尾续貂,更像是原鞍原配一般。
李琬瑢干脆就放开了心思,将头靠在了刘永铭的肩头,静静得听了起来。
一曲抚毕,李琬瑢微微睁开双眼,像是过完了整个人生一般。
面对刘永铭投来的笑容,虽还有些羞涩,却也放开了许多。
那是因为她觉得,能抚出如此高音雅乐的人,绝不是市井传闻中的那种登徒浪子。
刘永铭轻轻吟道:“渔樵同叙垂秋渚,获鱼林居共雅情。惊涛罢钓危足禁,富贵浮云尽空鸣。”
李琬瑢也轻声附和道:“江湖青岭风意劲,但守溪山自得轻。谈趣公卿皆尚论,戒守仁心适卿卿。诣岭先生的诗。”
刘永铭一只手搂住李琬瑢的肩膀,另一只手指着前面的湖水说道:“黄金满屋不如琴,紫绶金貂换酩酊,红轮西斜自归去,西窗剪烛话古今。”
李琬瑢深吸了一口气后重重得呼了出来,然后才幽幽得说道:“若非今日相遇,我就算再抚上十年也感悟不到此情此境。”
刘永铭笑道:“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想过自己不再是世家小姐会如何。”
李琬瑢一愣,看了刘永铭一眼。
刘永铭坐怀不乱,还乐道:“是你爹让你来引诱我的吧?他是不是还说,可能会把你嫁给我?”
“我……”
“此时你才想到,你终是要嫁人的,到时便不再是世家之室。又想到自己要嫁的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将来难免独守空房,耳中还能听到主人家与新欢做乐之声。悲情涌起,感怀身世,不如忘情于江湖,渔樵为业,过往皆是尘烟,富贵终是浮云。”
李琬瑢叹了一声说道:“却不想,我之心思具被爷看穿了。”
刘永铭笑道:“眉目是会传情的,琴音是会传心的,两厢合计之下,你便暴露了。”
李琬瑢一时无话。
刘永铭说:“之前李侍郎口口声称是来踏青的,却没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