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赵伯伊道:“回太子的话,是工部派人下来的。说是买,实际上就是抢!陇南那边的桑农还算是好的,商洛府那一边可比我们还惨!那一年商洛府不是又发了一次疫灾么?事后朝廷让百姓多种桑养蚕,蚕是养起来了,第一年也照常给钱了,可第二年呢?马上就又开始拖欠了!”
刘永铭说道:“除了生丝款,朝廷还对你赵家做了什么?”
“我是举人出身!家中自是应该免田税的,可那官府每有事,皆来问捐!拿走的粮食,比那税还要高出三成去!真叫人不可活了!”
刘永铭摇了摇头,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块馒头说道:“那些粮食一点都没浪费,全在桌子上呢!你今日这桌菜可不是现做的!这饼是今日士卒吃剩下的吧?呵呵,汉国养的军队太大了。东、南、北、卫戍、禁军,林林总总加起来三十几万人马呢!”
赵伯伊叹了一声,刘永铭接着说道:“关中之内,人口糜多,粮食本来就不太够。如果不跟世家伸手要,就得跟百姓去要了!你也是读书人,如今又在行伍之中,当知道国家之不易呀!”
刘永铭话峰一转,又说:“即便这样,我也得帮你说句话,这不能指着一只羊薅毛吧?虽然陇南赵家是只肥羊,但朝廷这做得是有些过了!这样!回去以后,我跟父皇说一说!你还是安北将军吧?回头给你挂个镇的!但家里的那些事情……你也当体谅一下皇上的难处!世家嘛,为国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赵伯伊憋着气说道:“升不升官的我无所谓!就是……就是……”
“知道!知道!本王知道!前几日听得刑部谷侍郎讲,赵伯伦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我去找过他,他却是没有任何进展!”
刘永铭笑道:“你是苦主!他当然不可能直接跟你说了!凶手藏得很深,跟你说了,怕惊到了凶手,他就跑了!你也不希望真凶逍遥法外吧?”
“六爷说的是。”赵伯伊一下子没了脾气。
刘永铭又问道:“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
“没有!”赵伯伊应了一声。
刘永铭又问:“兵部调令为何不听?”
赵伯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末将听闻六爷您从不管朝廷之事的?”
刘永铭笑了一声也反问道:“你是真指望着朝廷哪个大员下来问你这件事情是吧?那叫问罪!你举人出身,这厉害关系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