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屠之佑的说话声。
侯不平抬头说道:“六爷怕的正是屠翰林您的这种想法!谁都惜才,但考官当有端阳之举!”
屠之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本当平端而视,暴阳而观。”
二人说完话,又开始看卷子。
在科举考试里,第一场的文章最为重要。
第二场与第三场其实只是过场而已。
说是誊录,但也并不是完全誊录。毕竟刘永铭就只安排了二三十人,誊录的其实只有第一场的卷子。
中不中的,大多也只在这第一场里。
此时,侯不平拿着一份卷子走到了刘永铭的面前,说道:“六爷,这是审阅出来的第一份,您过目。”
刘永铭漫不经心得拿起朱砂笔,也在上面画了个圈。
侯不平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在一边的屠之佑看到刘永铭这样审卷,便有些不高兴了。
屠之佑放下笔来说道:“六爷!您至少也看一眼吧?”
刘永铭笑道:“就冲着这份卷子是第一个送进来的,就该给他中!文章写得又快又没差错,这样的人就是个人才!”
一句话顶得屠之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刘永铭又笑道:“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写了评语的卷子,即是落了榜的。递不到本王的案头上来!能递上来的,必是你们都认可的。我若是不让过,且不是不给在坐的众位面子?本王自知斤两,文章学问这种东西,你们说可也就可了,我实无可言之能。”
屠之佑正要说话,刘永铭突然两眼一转,乐哈哈地笑道:“屠翰林刚刚这话倒是提醒本王了!本王知道下一场要出什么题了!”
众人现在最紧张的其实不是考生的卷子,而是刘永铭还憋着什么坏,又要出个什么题!
一听到刘永铭说到屠翰林提醒了自己,其它副考官与同考官怨怒地看向了屠之佑。
弄得屠之佑一同时尴尬无比。
二月十一日夜。
第一场的卷子还没有全部阅完,但众考官们再一次列队整齐,等着刘永铭开封第二场的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