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说道:“此雅间前室为酒局,后室为息所,屏风后便设有矮塌。先生请!”
姚瑞甫向着刘永铭轻拜了一下,便向着后厅而去。
刘永铭在后面跟了上去。
二人刚到屏风后面,只见得姚瑞甫单膝跪地,拜了下去。
刘永铭马上上前一搀,小声地说:“先生不必如此,若有难处,还请相告。我若能帮上,必然不辞!”
姚瑞甫却是不起,依旧跪在地上,低头说道:“下官惭愧呀!”
“此话怎么讲呀?先起来再说吧!”
姚瑞甫叹道:“虽只与六爷相识不到半日,六爷却能识我近况,知音不过如此。六爷以盛宴相待,以重金相俸,此知遇之举,实令下官汗颜!”
“刚刚还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来这一出!还请先起,再叙情由,你这般倒让我有些无措了!”
刘永铭说着用力一搀,将姚瑞甫从地上硬拉了起来。
姚瑞甫不敢直面刘永铭,只得低头拱手道:“此我计也!”
“什么?什么计?”
刘永铭有些不太明白。
姚瑞甫惭愧地说:“入京之前,我已打探得知六爷与魏王、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等人不合。故前日我向师帅夫人挪借了一千两白银,送至了户部李侍郎家中。”
“嗯?向李裕敬银?他可不是缺银子的主!是为何事?不像是为粮饷之事吧?”
姚瑞甫低三下四地说道:“下官让李侍郎向皇上进言,说是……说是以禁军一虚营人马充为秦王府府卫!”
刘永铭愣了一下,说道:“这事原来是你给本王下的蛊呀!我差点没把户部的丁成儒给打出屎来!”
刘永铭心中的确有些生气,甚至都不像刚刚那样文馊馊地说话了。
姚瑞甫又要下拜,刘永铭连忙将姚瑞甫拉住:“各为其主,尽显职能,当为本份。我没生你这份气!不必那么多礼。但……李裕他缺银子么?陇西李家最多的也就是银子了,他不至于会为了一千两银子害我吧?”
“他的确是收了我银子,也将此事办成了!”
“不是。你这般害我,所谓何事?”
姚瑞甫依旧不敢正视刘永铭,他弱弱地说:“小侯爷去兵部闹事其实也是我计,是我激着他去的,他并不知情。我于暗中保护,待其闹大之前,将局事收场。”
“嗯?不是,你到底为的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