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刘塬看惯了宫里的那些规规矩矩,年纪越大越是讨厌那样的繁文缛节。
现在的他却是最喜欢这种家庭式的随意,可以让刘塬在疲累之时有一份家的慰济感、归属感。
此时德妃娘娘正坐在自己寝宫房里的坑上,手里抓着正在刺绣着的枕头套,冲着门外大大咧咧地抱怨着。
而刘永铭像是做贼一般,站在门口的侧边,探着头往里瞧看。
郑德妃一见到刘永铭鬼头鬼脑的样子便更加生气了。
她气呼呼地说:“来都来了,我还真能用扫帚赶你出去呀!”
刘永铭腆着脸笑着走了进来:“义娘!”
虽然刘永铭不是郑德妃亲生的,但二人感情很好,如同亲娘一般,所以刘永铭总是以义娘相称。
“少这么叫我!你要是心里真当我有这个义娘就不会现在才来看我了!”
刘永铭笑着走到郑德妃身边,看着郑德妃生气的样子,说道:“怪我怪我都怪我,义娘若是还不解恨,你就打我一顿好了!”
郑德妃正要拿起手上枕套甩过去,见得刘永铭退了一步,慌忙地说:“可您下去这个手!您最疼我了是不么?”
郑德妃白了刘永铭一眼,气道:“我巴不得你死去!见你我就烦!怎么?空着手来的呀?”
刘永铭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今日来得急,没备什么礼物!”
“邻居串门还得带块饼呢,你就好意思空着手来?”
刘永铭笑道:“我若是带着东西来,您必又要说我无事献殷勤了!”
郑德妃不屑地说:“说的你好像不是那样的人似的!上次你青楼被抄,本宫可没在皇上枕边说你好话。说吧,这一回又是因为什么事惹你父皇不高兴了?”
刘永铭看了看左右伺候郑德妃的那些宫人,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我跟义娘说点家常话,你们别在这里呆着了!”
郑德妃也挥手道:“都退下吧,有事本宫再唤你们。”
宫人宫女们都应了一声,纷纷退了下去。
刘永铭见得四下无人,自己从边上移过来一条凳子,便坐在了坑前。
郑德妃将手上的枕头套放了下来,气道:“本宫还没赐你坐吧?你倒是随性!”
刘永铭腆着脸笑道:“这不是随您么?谁叫我们是母子俩呢!”
郑德妃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来:“谁惹意摊上你这么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