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情不是?”
山隹高叹了一声说道:“去年秋收以后,那雨就下了个没完没了,直下到大雪封天,那雨变成了雪,盖得关中白茫茫的一片,到冬至那日已不知冻死了多少人!”
刘永铭吐糟道:“这事我比你清楚!我还被父皇逼得花了不少银子去赈灾呢!”
“可您有件事可能不知道!”山隹高接着说,“在入冬之前,水势太大把杜家的田给淹了,跟曲江池连成了一片,现在那里已分不清哪一块是田哪一边是湖了!”
“胡说八道!”刘永铭转过身来,冲着山隹高说,“长安城有十来年没发过大水了!黄河都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山隹高又苦着脸说:“不是天灾!是人祸!”
“嗯?”刘永铭愣了一下,问道:“人祸?哪道河的河堤垮了?也没听说谁因此而被革职查办了呀!”
“没人敢提这事!”
刘永铭又问:“你真当御史言官是吃干饮的?”
山隹高又道:“一伙的。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弄个侯不平那样的太子党进御史台了!”
“什么意思?”
山隹高道:“那天雨越下越大,水位也越来越高,南堤田地的主人怕水漫过他南岸河堤,所以就将北岸的河堤决开了一个口子。北岸那边是杜家的田,水直接就冲了进去,跟曲江池连成了一片。”
刘永铭气道:“你别一句一句的!到底是谁!”
“是您……”
刘永铭呸得一声:“你少血口喷人!老子若是干过这事,还用得着来问你?”
山隹高急道:“六爷您别急呀!下官不是说你,说的是您刘家人!南岸那片地……那片地是皇上的!”
“啥?”刘永铭说道,“皇庄在长安城东北角,曲江池在东南角,隔了多远呀!”
“真是皇上的!但没入内务府的账,是记在云阳侯的名下了!每年种出来的粮食却是直接进到内务府的粮仓里了。”
云阳侯即是车骑将军丁实!
刘永铭问道:“这话怎么说的?”
山隹高答道:“臣都问清楚了!那块地当年是太祖皇帝赐给云阳侯的,但云阳侯觉得自己那几年没有什么战功,所以不敢领受。内务府那一边可不管这个,就当作是拨给了云阳侯。云阳侯每年都会派人去种。但种出来的粮食全都进了内务府,自己一颗粮食都不留的!”
“胡说!内务府别的账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