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兄平安……他说除了您,没人有这本事!”
刘永铭脑子一转,问道:“他在吏部当差?”
何常两眼一睁,惊讶地问道:“六爷您怎么知道?”
“若是朝里哪个大员跟你说的,你早把他供出来了。我再怎么为难他也都是小把戏,坏不了他的前程。但要是个小官,你必不敢说他出来。你怕我下死手,弄得他丢了饭碗。能把这里面的东西看得这么透彻的小吏可没几个,除非他对朝廷的人事及对各大臣工的脾气都极为了解。除了满是心眼的吏部吏员,就没有别人了!你不说,我自会去查,到时候……”
何常马上说道:“是吏部郎中裴展元。”
“谁?”刘永铭又问了一句。
何常解释道:“翰林院裴大学士裴殷的孙子呀,太子妃的弟弟,您以前见过的!”
“我知道!我太知道了!这小捣蛋鬼!”刘永铭咬着牙说道,“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呀!曹相这是要把我也一起埋了呀!”
何常说道:“他若是有那心就不会跟我说那么多了,现在……”
“现在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刘永铭说着撇下何常向着灵堂而去。
何常刚想要追,却又停下了脚步,他一拍大腿,叹息了一声,愤愤地离开了。
刘永铭刚一回到灵堂,见得丁虚正指使着一名仆役在灵堂里挂着几道挽联。
丁虚见得刘永铭,马上迎了上来:“六爷,您如何又回来了?”
“你知道我在?”
丁虚腆着脸笑道:“您一进来上香属下就知道了。属下在外面忙活别的事情呢。”
“嗯?你该不会没去上朝吧?”
丁虚老实地答道:“告了假了。昨日您走后,属下去了太后那里问安。太后问起了豫王的丧事。她是白发人,不好来发送。所以……都是自家亲戚,该帮忙的定是要帮的。”
太后在宫中自有自己的眼目,应该是太后将丁虚叫去了,让丁虚帮着张罗一下,丁虚这才告了假亲自来处理豫王的丧事。
刘永铭问道:“你即是这一早上都在,那我问你,都有哪些人前来吊唁的?”
丁虚连想都没想便说道:“早些时候就是豫王妃那边的人来了一些,虽然豫王妃早逝,但这亲戚关系还在。后来您与五爷就来了。”
“朝中有什么大臣来过么?”
丁虚答道:“您与何副统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