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淑妃呢。让卫淑妃在父皇枕边吹吹风,什么事情过不去?刚刚说了,工部他得有个外戚看着才是放心!你且死不了!甚至袁魁致仕,你就得去补他的位置!”
“六爷您也别给我画这饼吃!太子党势大,不可与争!皇上若不是有所忌惮也不至于会让大爷党牵制太子党了。此事闹到最后皇上怕也只能……就跟你刚刚说的,不是李裕就是我了!除非此时桑农……”
卫科说到这里突然深吸了一口气。
刘永铭却呵呵笑了起来,他侧着头,用一种似问非问的口气说道:“此时桑农如何?”
卫科似乎已经反应过来刘永铭想要做什么了。
他冷静了一下心情,说道:“六爷的意思是……不可不可!煽动桑农闹事,万一控制地不好将哪座衙门烧了,追查起来那可都是夷族的大罪呀!”
刘永铭冷笑了一声:“你去费那心思做甚?你不去做,自然会有人去做!”
卫科刚明白过来的心一下子又犯了糊涂了:“谁?”
刘永铭又对着卫科翻了个白眼:“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呢?曹相就是冲着你来的,但他还想搂草打兔子,能打着李裕与袁魁就打,打不着就算了。他只知道你的织造局与盐道有一笔烂账,但他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李裕的事呀!要不然曹相放出来的风声就不是李哲把何浒供出来了,而是李哲把李裕给供出来!”
卫科猛吸了一口气:“是呀。陇西李家一族以宗亲关系合谋弄钱,不是更让人信服么?曹相只要再添一把薪火便能把工部织造局也绕进去!可见曹相是不知李侍郎也参与了其中!”
刘永铭说:“现在李裕比你还急呢,他不知道你会不会把他给咬出来!我再问你,你的尚书袁魁知道织造局里的门道么?”
“他当然知道了!”
刘永铭马上说:“织造局的银子你是补了亏空,又不是私贪了,父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能不知道?且你有卫淑妃给你撑着,皇上不会办你。若工部出事,也只能是他五爷党的袁魁和崔显顶着,袁魁能不比你急?他会看着你吓出屎出来,然后帮你咽下去?若是能把脏水泼回户部,跟他工部没关系,你觉得袁魁他会怎么做?”
卫科的脑子极快地转动了起来,他缓了口气说道:“那我得回去找李侍郎,让他帮我在户部认下工部生丝款的账,而后把户部有钱给的消息往外面一传。桑农们知道有钱可以拿了定会来取钱。我甚至可以给他们开白条,让他们有所凭证去户部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