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的身前。
柳先开也不站起来行礼,将刚刚的心情收拾了一下,暂时将往来抛之脑后,微微一笑,问道:“六爷如何来了?”
刘永铭坐在了柳先开的对面、原本田曾波坐着的位置之上笑道:“心中愁闷,找你下盘棋。”
柳先开却是笑道:“下棋之时最忌分心。即是愁闷,当是赏景散心,如何还要下棋?”
“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所措,故以下棋定心。”
柳先开摇了摇头说道:“弈棋若是分心,即使棋力强之如你,亦是下不过我的!”
刘永铭顽皮地说道:“所以我们就不猜先了,我先手而下,胜负未可定也。”
柳先开哈哈笑了起来:“也就六爷您有这么厚的脸皮了。”
刘永铭也笑了起来:“也就只有柳先生您敢这么说我了,叶先生有时虽会玩笑于我,但也没敢这般说话!”
柳先开马上回应道:“这可说不定。小生听叶先生说,秦王府里近日来了个侍女,那嘴可比我刁,连您她也敢顶几句嘴!”
柳先开说着在棋盘里布下了坐下子。
刘永铭持白先行,二人一边下棋一边聊起了天来。
刘永铭笑着说:“那侍女原是陇西县县令宫千树之女,如邻家女孩一般清新,与其说话有种亲切与灵动之感,令我生怜,故而宠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邻家女孩”四个字好似像根银针,深深地扎进了柳先开的心里。
一股股刺痛之感又浮上眉梢,柳先开的脸色也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刘永铭见得柳先开的心事好似比自己还要重,觉得自己应该是说错了什么话。
他开口问道:“柳先生怎么了?”
柳先开恢复了神情,连忙说道:“没什么。在想六爷您又要用哪种布局。”
刘永铭笑道:“你会让我布局么?”
柳先开也哈哈笑了起来以掩盖自己刚刚的心情,而后将黑子下到了星角位白子的边上。
座子才落,布局还未完成,二人即在一个角上开始了撕杀。
这是柳先开破刘永铭高中国流的一种下法,开始即是缠斗撕杀。
二人如同下定势一般,都不用思考地往棋盘上落子。
柳先开知道刘永铭一定想问,为何自己对邻家女孩的字眼如此敏感,但他又不想再说起这件事情,所以干脆先行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