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必不能全身而退。”
“虽说杨掌柜是受过苦难之人,但您施计也定是要与其互通曲款吧?他即是知晓六爷所施之为苦肉计,心中又何来之苦?六爷即已布局,却因旁事而举棋不定,使势不能成其形,妙手不能为之用,且不前功尽弃反被人所乘?容小生说句说教之言,六爷莫以小情而失了大势呀!”
刘永铭听得连连点头,感慨得说道:“柳先生所言甚是呀!”
刘永铭略有所思地长考了起来。
他看似在想棋招,但却是在想八方金典与杨光禄的事情。
在他想了一会儿之后,那柳先开突然又说道:“小生是齐人,六爷知之。刚刚六爷已见得那齐使田曾波,何不问我情由?”
刘永铭的视线从棋盘转移到柳先开的脸上,轻笑道:“刚刚他离去而我进前,遇是遇到了,只是他绕而不经、视而不见,有意避之,其中必有事相瞒。而先生与我又是交心之朋友,我又如何好问先生您隐晦之事呢?当作今日未曾见到此人也就是了。”
“六他不怕我里通齐国?”
刘永铭哈哈笑道:“柳先生诙谐呀,你所知之事,不外乎棋盘之内。甚至汉国民生如何柳先生亦不曾留意过,何况军机?即不知民情又不知军机,何来通敌一说?别说是先生您了,就算是朝中的大员,有一些在齐楚晋吴也有些朋友的。若是以见过齐国使者而论之通敌之罪,怕那些朝官们就该罪胜夷族了。”
柳先开又问:“六爷就不怕我将青衿堂里的那些事与他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