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却又转头对谷从秋笑道:“谷侍郎,你那份关于章程的公文发早了!”
“还请六爷赐教。”
刘永铭说道:“西域有一物,名为棉花,前朝就传进来了,只是种的人少。这棉花可是宝物!把棉花纺成丝,织成纱。用五层纱缝成布,剪成块状,四角系上绳,做成口罩,以防尸臭尸毒。”
谷从秋不好意思地说:“原本是有丝罩遮口鼻的。但……您知道的,丝的。户部那一边又卡着银子……”
刘永铭笑道:“我说了,用棉花!那东西一长一大片,一两银子能用上大半年呢。就算是衙门出不起,衙门官吏自己就给掏钱出了!还有,酒醋也得换了,闻着味就知道是次的。等爷我把那些烈酒多酿一些出来,你给送一些来,用我那种酒你就知道好处了,现在与你说太多也没用。”
“是是是!”谷从秋应了一声,前去掀开盖在周光芯尸身上的白布。
刘永铭只扫了一眼,便绕着“床”走了起来。
谷从秋跟在他身后说道:“还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推官的意思是,刨开胸膛看到心肺才能做论断,但……您知道的。万一找不着问题所在,苦主又寻来,发现尸身被开了膛,那又是一桩子事了!”
古代的确没有开膛验尸,毕竟谁都指望着全尸安葬。
即使是宫里的内侍、侍中、太监们,也都会带着他们“宝贝”下葬的。
刘永铭摇了摇头:“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换过的。不是生前所穿。”
“是,提刑也曾这么说过。系绳的手法有些不同,甚至……甚至说是女子所系。”
刘永铭点头笑道:“那位提刑看来也是同道中人呀!女子肚兜绳上的系法与男子衣带系法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