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六爷,皇上叫您。”
刘永铭向后厅而去,但这一次文雄却没有跟上来。
后厅之内,刘永铭只见得刘塬正枕着一颗瓜形的背枕,正坐在龙床之上。
刘塬的腰部以下的地方用被子裹了个严实。
刘塬端着一杯茶,喝了两口,却又马上轻咳了几声。
刘永铭径直地走了上去,在刘塬没赐坐的情况下便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之上。
他伸手从刘塬的手上将茶碗接了过来,然后放在了床边的矮茶几上。
刘永铭冲着刘塬呵呵直笑:“让你平日少批点奏疏多多休息,看看吧,不听儿子言听亏在眼前,生病了吧?”
刘塬没有生气,却是笑出了声来:“也就是你敢这么没规没矩了,换作别人早挨庭杖了!”
刘永铭笑道:“薛神医在儿臣那里呢,要不找来给您看看?”
刘塬呵呵笑着摆手说道:“不必了,朕只是偶感风寒,有些不舒服而已。朕太院医里有的是御医,就不必麻烦他了。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他留下来的?”
刘永铭反问道:“什么叫留呀?别看他瘦,饭量可大着呢,我才不愿意养着他,是他自己死了白咧地要留下来。”
“不可能。他当初离开长安就是厌倦了宫里的那些是非,他可不想在长安城里呆上半日。若是无事,他不会在长安城的。”
刘永铭傻笑道:“他有个养子,功夫不错,与我有些交情。不过近日与人发生冲突受了些伤,所以就留在长安城了。说起来他还真奇怪,即不愿意住在我王府里,也没住在他朋友傅远山那里,具体住哪里也只有傅远山知晓,应该就在傅远山家附近。”
“就说嘛!他不至于如此!”刘塬呵呵笑着问道,“薛太医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以前宫里的事情?”
刘永铭也笑道:“我对宫里又不是不熟,何必问他。且他离开宫里已是二十年前之旧事了,宫中早就物是人非了。问他?他也得知道呀?”
刘塬看着刘永铭说话还能风趣,心中便也放心了下来。
刘塬又问道:“你与江湖上的那些侠客盗匪好似关系不错呀。”
刘永铭呵呵笑道:“哪里是不错呀,简直就是过命的交情。我对朝政不感兴趣,但是对江湖武林却是十分向往。我也曾想过仗剑行侠的!就是……就是舍不得这一身富贵,没钱可走不了江湖。而且让我吃那些干粮,我根本就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