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好奇地说道:“听说杨柳先生早年间曾有一本弈理源奥,可是真事?”
田曾波笑答道:“是有这么一本,只不过……”
“不过什么?”
田曾波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杨柳先生已不在人世,此乃其家中丑事一桩,若言之则示以不敬,故我不可告于他人也!”
刘永铭笑道:“此是汉国,如何不耻?做谈资即可。”
田曾波也笑道:“永柏莫要多问,我只言一句。此书奸夫所盗!”
“哦?”刘永铭奇了一声,正欲又问,那田曾波笑道:“永柏若是无心于棋盘之内,这盘棋怕是要输给我了!”
刘永铭笑道:“想赢我可没那么简单!”
刘永铭说着,靠了一手。
田曾波不假思索地长了一个,刘永铭又小飞跳入空位,田曾波挂断。
二人就这么有来有回地走到了中盘,但田曾波的先手优势还在,只是二人的目数相差无几。
执白虽说是先手,却是要让棋的。
古人贴子,今人贴目。
而刘永铭与田曾波是心照不宣地按之前的约行棋。
二人下至一百二十手的时候,二人下棋的速度明显放缓了下来。
刘永铭此时也有空吃口菜了,只是现在菜有些凉。
原本对饮食十分挑剔的刘永铭现在却也不在乎了,他夹起凉菜便往嘴里塞。
而田曾波明明空着肚子,身前的筷子却未曾动过。
他凝眼横眉地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似乎已到了关键时刻。
但从刘永铭的表情上看,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二人又走了二十手左右,棋盘上已成焦灼之势。
田曾波对刘永铭黑子的绞杀并没有奏效,刘永铭的黑子全部存活,还围了一块实空出来。
但刘永铭的缠斗亦是没占到太多的便宜,没能像之前那样将先手夺过来。
中盘已过,每一手棋的价值已大打折扣,那田曾波的棋也渐渐地快了起来。
下得快了并不等于想得少,而是现在已进入了田曾波的时刻。
收官是他的长项!
进入了最佳状态的田曾波下棋有如神助,而刘永铭也轻轻得紧张了起来,每一步棋都得进行精妙的计算。
二人在棋盘上将棋子一枚枚地下下去,一个劫一个劫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