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也是好色之人,但做生意他从来都不开玩笑。您纵情花间,他是不会让您主持的。且您还得主持嵩山书院,是没办法两头兼顾的。”
“那小友的意思是……”
“书院里所购之书,皆出自奇川先生的书局。我希望您的嵩山书院所用书籍也能从奇川先生那里购买。”
彭仕祯为难地说:“这……不够货运路费吧?”
“这您不用管,六爷手下自有商队,必能把书籍安然得给您运到。每月若有新书,必送去回目及样品,供您参考。您收别的书局多少回扣?”
“这……”彭仕祯好似有些不好开口。
“您若没拿取回扣,这些年您拿什么去青楼?当然了,您可以白嫖,许多青楼的姑娘都等着您写诗赞她们一赞。但您若总是白嫖,这脸您自己也拉不下来吧?这里可没有外人,您可尽数讲来。”
嫖字是褒义词,迅捷灵敏之意,如嫖姚。
真正的嫖字应该是“闝”,但古人更喜欢用“狎”字,闝字也渐渐不用,而后讹传为嫖字。
彭仕祯言道:“两成回扣,差不多一百四十两左右。”
刘永铭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银票来,放在了桌子之上。
那银票上面赫然写着“五百两”的字眼。
刘永铭说:“这是五百两的银票,一年之内,您嵩山书院的书都要从奇川先生那里进!”
彭仕祯看着那张银票直摇头。
刘永铭问道:“怎么?五百两都不够?”
彭仕祯摇头说道:“不,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小友你这么管账……你这回不了本吧?这不是白白送钱给我么?”
刘永铭笑道:“这您不用担心,一定回不了本。奇川先生与您一样都有着一股怪脾气。若是直接送银子给他,他必是不要,但若是以云岗先生您与其谈生意的方式,那他必然是会接受的。”
彭仕祯一愣,问道:“不知小友为何要向如何行事?我若不言,傅奇川未必会知小友之义。”
刘永铭笑道:“不计名利。我曾得奇川先生于陆礼部面前美言,而使我有举人之功名,亦是其相助而有王府主簿一职,怎能相忘。”
彭仕祯问道:“若是我也有助于你呢?”
“改日定有回报。”
彭仕祯想了想,那眉间飞过一丝光彩。
他说道:“倒是有一条线索可供于小友思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