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明言。”
“我便是那条线索!”
“什么?”
彭仕祯此时才露出微笑来:“那邋遢道人即是不再见我,就不怕我说点什么东西出去么?我即是知道这许多事情,那幕后主使必是要害我性命的!且刚刚小友所言,秦王正为皇帝寻找那幕后主使以查贡院之案。那么,只叫那幕后主使知道我已与秦王府中人有所联系,他必心中有所急,必欲杀我于后快!即是找不出线索,何不审问那些来杀我的杀手呢?”
“这……”刘永铭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为人心真口快,刚刚口重,虽对先生您有所不敬,但不至于拿先生性命玩笑,还请先生休要再提此言。”
“若是我自己愿意呢?”彭仕祯说,“我料想那人定也是冲着樊笠所知的那份宝藏图而去的,而樊笠能在我面前数十年而不言其密,想来他对那人必也会缄口不言。只要其不说,必能活命!我即是用银子救不出樊笠来,那用这朽老之身换回他来,且不美宰?”
刘永铭佩服得说道:“亲家之亲,不过如此。云岗先生高义,实令晚辈佩服。”
彭仕祯听得刘永铭的话,一边摆手一边笑道:“小友谬赞了,老头子我这辈子做错了许多事情,刚刚被你这一顿痛骂给打得顿悟了,只觉这一身只要这件事情做对了,便了无遗憾了。若是不完毕此事,将此善而终之,怕我躺进棺材之时都能伸手来抽自己两巴掌。”
“先生言过了。”
刘永铭话一说完,那门外就传来了几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