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嘶咬着。
韦贤妃被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敢去看。
她不仅侧过脸去,还拉住释尘烟的手,将手移到了自己的脸上,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刘永铭又喝道:“牛头狱卒,你还有何事要述?”
男声说道:“夏彷因前世阴德而阳寿未尽,请阎君宽量。”
“他还有多少阳寿?”
“原有阳寿八十有三,已扣减二十年,善余二十年。”
刘永铭问道:“此案扣减了他二十年阳寿?不是已报至其女儿身上去了吗?一案两罪,即使是在阳世,亦无此之刑罚!”
“非是此罪,还有他事。小人这里有交接案卷一份,请阎君过目。”
众人连那狱卒阿傍都看不见,哪里能见得着什么案卷。
他们连忙又看向了刘永铭。
那刘永铭侧过身子,虚空一抓,好似是将什么东西拿在了手中。
刘永铭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东西,突然将手拍在了案上,而后拿起惊堂木再一次重重地拍在了公案之上。
刘永铭大声喝道:“好你个夏彷!阴差所交之卷里有载,你于今年元月三十在翰林院中鸩杀翰林典籍赵伯伦,而后又将其拖至翰林院冰窖之内。于二月初二早时又托放回翰林院藏书楼原位。那赵伯伦已经在地府之中将你告了!”
翰林院里的人向来散慢,他们来上班时也都是九点多十点以后的事情了。
因为翰林们没这么早来,那些伺候翰林的人员自然也不会那么早起。
朝官上朝之时夏彷即可入宫,当时翰林院里真就没有人。
而且冰窖与藏书阁即离得近又都在翰林院的一角,更是没人往来。
夏彷将赵伯伦的尸体从冰窖里拉出来转往藏书阁一放,只要他自己不表现得过于紧张就一点事情也没有。
所以当初谷从来一点也没有怀疑做案手法,只是觉得能办这事的人一定就是翰林院里人。
众人听得刘永铭对夏彷的指控比瞠目结舌,又纷纷投看向了夏彷。
夏彷此时哪里听得进什么话去,他不停得在身上挠着。
他的衣裳早变得凌乱起来,胳膊上的皮也被他自己挠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
刘永铭又喝道:“夏彷!好你个恶徒!翰林典籍赵伯伦告你谋杀一事,你可认罪!”
“别、别咬我!别咬……我认、我认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