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永铭好奇地问:“禁军侍卫都出动了?你妻子到底是谁?一个村妇能有如此见识,敢一个人去给狄相送礼?还出动了禁军?”
“她?哈哈哈哈,他就只是村妇而已,一个石匠的女儿,谁也不是。禁军会来是因为”
“什么?”
“瘟热!”
刘永铭眉头一皱,谷从秋惊了一声:“瘟疫?不可能!这二十年来也就商洛府那里出过两次疫,长安城根本没有!”
袁魁摇头说道:“有!就是商洛府的那一种瘟病。只是还没有在长安变成疫灾”
刘永铭能想到的就是“零号病人”。
这定是御医来看过了,明显分辨出了病情,回去报告之后皇帝刘塬派下禁军侍卫过来。
因为提前防御,疫病并没有传播开来。
刘永铭又问道:“那时候你已与他成亲了?”
“成亲?凭什么?这等恶女人、蠢女人,凭什么能配得上我!我心中早有所属了!我爱的是别人,我早说过的!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呢!”
刘永铭摇了摇头,他一点也不相信袁魁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爱,试问谁会主动去与一个有着极强传染病的病人关在一起?
袁魁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爱那个女人而已。
刘永铭问道:“你心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她?哈哈哈!她更狠呀!她把我的心给揪住了,使命得扯呀!让我夜夜难眠!像我这样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人,她、她、她却看都不看我,在她的眼中,我只是一个穷小子,哈哈哈,我也只是她见过的无数路人中的一个,哈哈哈!”
袁魁的精神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他有些发狂地说:“穷呀。我当初真穷呀。穷得裤裆破了都没钱弄个针线来缝补!因为我穷,就是只是因为我穷!穷就是罪!穷就是过!”
袁魁的脸色越发得不好看,他怒吼道:“我也只是穷。我学富五车,诗词骈文无所不通,儒墨经史无所不及。我识天演之变,知地质之迁,文辅华夏,才盖九州!云岗不过骚词之徒,奇川不过弄墨之饕,青峰只是弄巧,诣岭只会通古,对我来说,他们不过尔尔!但我穷呀!穷到睡觉都只能拿稻草盖,那稻草还是偷别人家草垛的!”
刘永铭只是听着,并不插嘴。
那袁魁越说越激动,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来。
众人一见,都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