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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王府还没有完全修缮好,刘永铭放在筑竹雅屋的那些藏书并没有搬过去,还在这里的藏书阁里存放着。
说是“阁”但也只是名字这么叫,实际上它就只有一层。只是把好几间房屋给打通了而已。
刘永铭并没有建成一个专门的阁楼来放藏书,因为那样就太显眼了。
此时藏书阁外面躺着两个人。
他们不是躺在地上,而是各躺在一张靠椅上面。
两张靠椅之间还放着一张茶几。
茶几上除了两碗清茶之外,还有两个空盘及两盘子吃剩的点心。
他们两人好似中午就吃这些东西度日。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振华与樊笠。
他们正各捧着一本刘永铭的藏书正聚精会神得看着。
突然那樊笠将自己手中的书卷向着那赵振华捅了过去,他一边捅一边说道:“看这一本,快看这一本!不一样,真跟我以前看的不一样!”
赵振华却是没有樊笠那般兴奋,脸上甚至还出现在些许生气。
赵振华说道:“你看你的,别总捅我行不行!你是六爷的贵客,可我不是呀,我是被他强绑来陪你的。我都不知道能在这里呆多久。若是离了这所院子,再想看这本墨子可就难了!我能背多少就得背多少下来,你时不时给我来一下,我这哪里能背得完呀!”
樊笠着急得说:“这一本真不一样,这是诣领先生手抄的!上面的还有诣领先生的注解呢,你看这一段‘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注疏曰杞乃夏裔后,宋为商裔后,征通证,故二国不足取以为证,三代以降圣人亦云能言而无证你倒是看一眼呀!”
樊笠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赵振华便翻了一个身,背过樊笠去,嘴里还喃喃地说:“别烦我、别烦我!我背书!”
赵振华背过身后将书卷了起来,又闭上了双眼,嘴里喃喃地默背了起来:“然则何以知在欲义而恶不义,曰天下有义则生,无义则死,有义则富,无义则贫”
樊笠白了赵振华一眼,喃喃得说:“这么多好书,就光守抱着那一本,腐儒也。”
樊笠说着也侧转过身去,不再去呼叫赵振华,而是目不转睛得看起了自己手中的书籍来。
正此时刘永铭从一边走了过来。
樊笠太过于投入根本没注意到来人,而那赵振华双眼根本就是闭着的,与瞎子亦是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