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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常在宫里走动,不能说认识所有的宦官,但监长一类的便是也见过不少。
赵振华试探着说道:“是是尚膳监不,现在改成膳茶司了。犯官说的便是尚膳监监长吴宥吴老公。”
“谁?”刘永铭愣了一下。
赵振华言道:“御膳坊的”
“不是!”刘永铭急道:“他一个蜀人,十二岁从西川来到长安,目无亲友。隆承元年净身入宫成为的宫人,四十年了,这才熬了一个监长。他大半辈子可都在大明宫里过的,他就没出过宫!他怎么会认识你的?”
赵振华说道:“说是我娘是她的远房表妹,所以当初是他派人对我有所资助,而我对那些资助又是来者不拒”
“胡说八道!”刘永铭有些想不通。
他接着说:“他是蜀人呀,他的身世不比你好,更是一出生就没了父母。他自己的身世还稀里糊涂呢。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十二岁那年因为生计而净身入宫了!他哪里会有什么商洛府的远房表妹!”
刘永铭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来,“等等!等等!”
“什么?”赵振华对刘永铭的异常有些不解。
刘永铭说道:“袁魁能重用你,这事我能理解,毕竟他也是苦寒出身,与你身世相近,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也希望你少走弯路,可是”
刘永铭侧过身来,盯着那赵振华问道:“你与袁魁是怎么认识的?我意思是,你当初是怎么仕官的?”
赵振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说。
刘永铭又问道:“不会是吴老公托关系给你安排进工部去的吧?或者说是吴老公知你身世与袁魁相近,故意安排你与他见面,以怜心取得他的信任?”
“这”赵振华好似有很多话没有说。
刘永铭噌得一下站了起来:“这事我还是去问问吴宥好了,你这人嘴笨,说不了什么话。”
刘永铭刚要走,但脚步却又突然一停,咬着牙说道:“糟了!怕是宋宪与谷从秋的密奏已然递上去了!”
刘永铭想要保下赵振华其实是有办法的。
毕竟真正的原凶是袁魁。
以刘永铭说谎的本事,将赵振华从这件事情里面择出来还是能做得到的。
只是这么有一定有风险,皇帝刘塬可不是傻人。
以刘塬的智商,只要细想一想再派密探去查一查,就能戳穿刘永铭的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