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所以这榷场开的时机就很重要。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不开,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么?有师征北顶着,外面出不了事情。”
李裕想了想,说:“好大的一盘棋呀。拿蒙人的马换楚国的银子,用银子买齐国的粮食。这一通下来行,我先上道奏疏,看看曹相与皇上是什么意思再说。”
刘永铭马上叮嘱道:“面对大哥你便说,若开榷场,榷场之管理必归于征北大营。一来可使征北大营曾以权重,二来可使征北大营足食足饷。此乃施恩师征北之计,其必对大爷党有所回报!”
李裕点了点头。
刘永铭又说:“面对曹相你便说,开启榷场而使蒙人不相侵扰,又可增以国富。此利国利民之举。只要往榆林府的商队多了,会往征北大营送粮食的粮商也会多起来,至于其它利于榆林、延安等地的好处,你多说一些,他也便能同意!至于父皇那里”
“如何?”
刘永铭笑道:“你便说,若开榷场,蒙国为足其国之资必不来相扰。且若不给足物资,其必从扰晋国,此疲晋之计也。晋国疲尽之时,即时机成熟之日,可命师征北领一军渡黄河便可尽得晋国之地也!”
李裕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刘永铭又道:“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蒙国各部各不相服,各有所欲。离榷场近者得利,离榷场远者少利。蒙国各部之间必有所争。不管我们是从中调解还是从中离间,都与我们有利!”
李裕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此国策阳谋也!”
“但有一点李侍郎您可要小心!”
“什么?”
“曹相不是蠢人,他之所以一直没与父皇说此事,乃是因为蒙人并不好驾驭!若开启榷场之后,蒙国各部因利益之争不平,再侵我关中,则必被他人所弹劾!”
李裕想了想说道:“可使兵部给征西大营去函,让他们密切注意蒙国各部动向!可派一员使者再去蒙国,甚至以豫王厚葬之相关去找和亲过去的安庆公主,让安庆公主也”
刘永铭笑道:“剩下之事,我可管不了了。若是我去做这些,怕是大哥与程天官要起疑你已放了我的六爷党了!宋宪那边得你自己去请客说事,甚至对他直接说这是我的主意也可以。他应该会帮你的。至于派往蒙国的使者你以前在太常寺做过,也不知道你在鸿胪寺有没有朋友?”
李裕笑道:“自然是有的,还有几个还是大爷党呢。都能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