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的,便是在一个角落中的狗窝里,有一只正在生产的狗。这条狗干枯瘦弱,显然是营养不良,它生下了五只小狗崽,却有四只在生下来之后就死了,只有一只还活着。老狗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大多数都死了,它匍匐在地上呜咽着,也就是这一幕,让今日杀心四起的霍启肖突然心软了,他没有朝着老狗和刚刚生下来身上还挂着羊水的小狗出枪。
霍启肖不懂狗,也没养过狗,可在那一瞬间,霍启肖感觉到这老狗活不长了,老狗一死,小狗必然也没有好下场。
他看见老狗用鼻子将小狗拱向了霍启肖的方向,就好像在恳求霍启肖帮着自己去抚养小狗一样。
天不知不觉已经有些蒙蒙亮,太阳的光晃在霍启肖的脸上让他稍微有些睁不开眼睛,可也就在这一刻,霍启肖终于看见了自己满身是血,手中的两杆铁枪也被血染成了红色,他突然感觉有些疲累和无力,那一刻,他坐在地上,抱着那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狗,捧在手心中,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
不久之后,警察将霍启肖抓了起来,可无论如何,霍启肖都抱着那只小狗不松手,但凡有人想动那只小狗,都避免不了被霍启肖直接撞飞出去。
霍启肖就这么抱着那只小狗进了拘留所,最后进了监狱,甚至到最后被黑纳斯选为第一届黑纳斯学院的学生。
而也就在霍启肖的悉心照料之下,那只刚出生的时候想要活下来都比较艰难的小狗,如今却胖成了一个皮球,霍启肖刚开始没想给这个小狗取名字,可后来他也觉得一直“嘬嘬嘬”的叫它不太好,就给它起了个名字。
叫球球。
世界上总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其中就包括霍启肖的嗓子,明明当时和小翠找了无数国内知名的医生,这些人大多数给出的结果都是霍启肖这辈子嗓子想要恢复几乎是不可能了。可自从进入了黑纳斯学院之后,霍启肖那沙哑的嗓子反倒是一天比一天清晰,直到五年前,霍启肖的嗓子几乎恢复的和当年登台表演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了,就连霍启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毕竟自从小翠死后,霍启肖也没再打算给自己的嗓子治疗,他没吃过任何的药,也没做过任何的康复训练。
他喜出望外,他想要再唱上那么一回,可转身面对黑纳斯学院孤零零的房间,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唱给谁听。
最后,他的眼睛也就落在了球球的身上。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