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下黔中道镇守武人李虞,路经此地发现鬼患,已经将其清除。阮镇守——”
李虞冷冷的向对方抬了抬下巴,
“你来晚了。”
?!
“我们武安县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咬牙切齿的蓑衣武人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愤怒欲狂。
“混蛋,没有了织雾山,就没有‘云织布’!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个说法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的命,我说的!”
“果然,你是知道织雾山真相的。”
李虞幽幽一叹,他遇到的镇守武人基本上都能称得上一声‘英雄好汉’。他也很希望所有的镇守武人都是这样,但事实是:任何一个世界都只有高尚的人,没有高尚的职业。古往今来多少昏君贪官,镇守武人又怎么可能个个都是好人?
“知道又如何?”
山脚下的河面上不断的有船只聚拢过来,这些都是武定江上来往的渔夫、商客,发现这里迷雾散去之后,纷纷停在河上,遥遥关注局势。
此情此景,蓑衣武人阮明修却只是哼了一声,毫无丝毫惧怕之意。
“你以为武安县城里面的人不知道?”
“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怎么去隐瞒真相!但是只要有‘云织布’,武安城就能繁荣昌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只需要将这些没用的废物抛弃——”
长刀指向李虞身后,蓑衣武人阮明修满脸不屑。
“乞丐、流民、孤寡、酸儒用这些废物换取其他人的繁荣,有何不可?!”
随着蓑衣武人阮明修的声音在这码头上回荡,别说他身后的那些衙役、兵卒,就连河面上的那些渔夫、商客也是默然。他们很多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织雾山’和‘云织布’的真相,正因为他们的沉默,才能让阮老爷和县令一手遮天。
“哈,我看是换来了你们阮家的繁荣吧?”
对方的歪理邪说让李虞忍不住冷笑着摇了摇头,
“而且,多数就是正义的吗?不,所谓的多数人也只是极少一部分人而已,声音大不代表数量多。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沉默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说完,李虞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江上的渔夫、商客身上。
“当他们来抓乞丐的时候,你保持沉默,因为你不是乞丐;当他们来抓流民的时候,你保持沉默,因为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