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我——”
“张卷。”
柳眉一竖,面对冷下脸的聂兰,张卷额头渗出冷汗,立刻向县衙门口的县令躬身抱拳。
“县令大人,请恕小子孟浪。”
“无碍,这次”
“的确是本官对不起贵宗,我会亲自向李镇守解释。”
“那,我等告辞。”
眼看大师姐转身离开,其他三人立刻跟上。如果是之前,面对一县父母官,别说大声说话,连挺直腰杆都不敢;但是成为李虞的弟子就不同了,在他们心目中,真炁宗的利益才是第一位。
宗门,功法嫡系相承者也,关系之密切,有的时候甚至超过了父母。
大周治下,男子二十行冠礼;女子十五行笄礼。成年之后,除了长子之外,其他人都要自立门户。和父母之间的往来减少,但是宗门不同,一日是宗门子弟,一辈子都是宗门子弟!其凝聚力,甚至超过了普通人的宗族。
所以大周对于‘开宗立派’才会如此谨慎,就是怕尾大不掉。
“哎,希望李兄不会因此心生芥蒂。”
抬头看向李虞四人离开的方向,李县令摇了摇头。
他只是管理普通人的文官,如果没有李虞这个武力震慑,乐源县是发展不起来的:之前他大力拉拢山诸等人,加上城隍老师,原本以为稳如泰山,谁知却
罢了,处理政务吧。
————
“三师弟,李县令始终是本地父母官,不可交恶。”
离开县衙之后,一路之上曾玉告诫张卷,自从第一个成为李虞的弟子,他立刻收敛起少年心性,时时刻刻以‘师兄’自居,主动维护真炁宗的一切。
聂兰不算,在他们看来,聂兰本身有一个武人老爹,算是‘带艺投师’。
“二师兄说得轻巧,”
“师尊的工厂、秘术都被人看光了,你还帮那个庸官说话?”
张卷不爽的顶了曾玉一句,虽然对方是‘二师兄’,但也不过比他先入门几天而已。张卷自认自己不管是实力、能力都不在对方之下,再说这一次师尊不在,县令自作主张,带着那凶人将自家宗门看了个遍,他自然不服气。
“三三师兄,我们也阻止不了对方啊。”
走在最后的铁牛犹豫的开口,面对那个威严中年人他们不是没有试图阻止,结果对方一个眼神,众人就浑身麻痹的站在原地,连开口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