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石柱尽情施展,只要剑不脱手就行,什么时候可以拿着这把钝剑“磨断”石柱,就算略有小成。
陈景起初有些愕然,砍柱子就是练剑?不过看到孟恓不苟言笑的脸色,他只有提剑的份。
起剑一个竖劈,石柱上只留下一记白印,剑身反震使得虎口生疼,握剑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些许,不理会疼痛再次握紧,再来一记竖劈,这次直接虎口裂开了,强行不管这些,再来。
院内,陈景坐在凳子上,铁剑横放在双膝,双手刚包扎好,等一会儿还要继续劈砍。
刚才孟恓给他包扎的时候,崔英也看着,那画面惨不忍睹,虎口真的变成虎口了,“嘴巴”大张。
陈景练剑时,心神尽可能都在剑上,伤口疼痛还不至于让自己无法忍受,等停手包扎的时候,再无法刻意忽略痛处,脸皮疼的直抽抽,喘气带龇牙。
崔英以前在老家经常打架,但很少见血,看到小景疼的脸都抽抽了,那伤口看着都疼,一直都不曾喊出来,见到这等惨状,崔英还是忍不住明知故问道:“真的不疼吗?”
陈景不想说谎,哆嗦着说道:“疼是真疼,不过以后应该就会习惯,就像咱俩刚站桩时,那时觉得极为受罪,这会儿不也是无所谓。”
崔英左右看看,董老头和孟叔不在旁边,小声道:“要不干脆你也只打拳吧,打拳只是累一些,不会像练剑一样血呼剌茬的,看着瘆人。”
崔英难得的显现本心善意,这让陈景心暖,“放心吧,只是疼些而已,以后咱俩行走江湖的话,我争取不拖你后腿。”
“我就是觉得觉得”女孩苦着脸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觉得,咱俩先享福,后边吃苦也是应得。”
陈景言语带有淡淡伤感,说才出口,就有些担心,怕憨憨的崔妞凭空多出一些烦恼。
一片阴影遮盖从头上而来,两人蓦然抬头,呆呆的看着走来那个人。
崔英“哇”一声扑到那人怀里大哭起来。
陈景把剑抓在手里,脚步蹒跚的走向那人,一只手抓紧那人衣袖,强忍着哽咽不哭,用压抑至极的嗓音喊出一句“师父”。
“傻孩子,在师父这里没必要忍着,想哭就哭,你看崔丫哭的多痛快。”
听到师父的话,陈景眼泪瞬间在眼眶决堤,抱着师父痛哭开来。
穆鸿风却是仰天大笑。
董川海和孟恓走出屋外,皆是松了一口气,总算回